东厂提督亲自到访，万通自然也不拿大，迎：“尚公公连夜前来，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又请尚铭登堂室，上了茶，问：“厂公有何贵？只修书一封吩咐即可，又何须亲至。”

若是消极对待…要知君无戏言，天让你这家办事，你却不到，那就可以去死了。伴君如伴虎，君心最莫测，一丁儿变化就可以天翻地覆。

不客气的说，万贵妃这老女人能得了天一半主，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确实就是如此。他尚铭为公公，即便拥有与内关系亲密的优势，但能比得了万贵妃的亲弟弟？

看着左右神悲愤，尚铭无奈的轻轻叹气。理论是理论，但现实终究是现实，哪条大明律上也没写着东厂比锦衣卫，只是传统和潜规则而已。可一旦遇到了更的潜规则，那就只能低了。

尚铭目光闪了闪，与万通对视，方才他这句话的重不是“担待”而是“西厂”他想什么？

尚铭便问起方应的事情，万通闻言笑：“厂公有所不知，那方应之事确实别有内情…”尚铭听完后惊愕不已，没想是天犯了个糊涂，这下可有些棘手，真是个手山芋！

所以若东厂提督有事，理论上大可将锦衣卫指挥使召唤过来询问；若东厂提督亲自登门造访锦衣卫指挥使。那无异于丢了自己的面。就好像内阁大学士主动去拜访一名侍郎似的，只能是非常时刻的非常之举。

万通低饮了一茶，又让尚铭发了一会儿呆“其实方应的事情是小事，让西厂去担待就可以了…”

锦衣卫，所以在厂卫系统里东厂地位比锦衣卫要。甚至有时充当上司角。

更何况东厂提督照惯例由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任，论江湖地位几乎与文官系统的内阁大学士相当，在正常情况下。厂督地位远不是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所能比的。

难怪尚铭左右随从都惊叫劝阻。这就是主辱臣死的理，谁能看着自家主人委屈自己而无动于衷？

所以为堂堂的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提督，尚公公不但被西厂当孙使唤，就是在锦衣卫万指挥那里，也越来越弱势。若不折节登门，能从万指挥嘴里得到货么？

锦衣卫指挥使万通轻笑：“怎么？如今人言厂公，都知是西厂的那位，你这东厂的不嫌窝么？但请放心，成不成不好说，但要说立于不败之地，那还是没问题的。”。

若屈打成招，可那方应也不是好惹的，后撑腰之人也不弱，又是舆论激扬的心人。一旦外朝百官结势抗争，天为了息事宁人，无可奈何说不定就要把东厂推去牺牲了。

说白了，厂卫系统谁谁弱只看一——谁和天关系更密。在当今，气焰滔天的西厂就不提了，那汪直简直就像是天的私生似的，为所为的胡闹也没人；只说这锦衣卫指挥使万通也不简单，乃是冠六万贵妃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