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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亲爱的、不幸的继承者:
如果我告诉您,我现在枕着一圈大蒜tou睡觉,我虽是无神论者,却在dai着一个项链,上面有金se的十字架坠子,您是否不会gan到那么困惑?当然,我没有这样zuo,但如果您愿意,您尽可以去想象那些各式各样的护shen符。在智力上,在心理上,它们都其对等wu。至少,我日夜jian守着后者。
让我继续讲述我的研究:是的,我去年夏天改变了我的旅行计划,到了伊斯坦布尔。促使我改变行程的是一张羊pi纸。我跑遍niu津大学和lun敦,寻找所有与我那本神秘的空白书上那个德拉库拉有关的资料。为此我zuo了一捆的笔记。
在我离开希腊chu发的前夜,我真地是想要放弃这毫无意义的研究,事实上,就在我把干净的衬衣和旧太yang帽放进旅行包时,我还突然有了一zhong要向命运低tou的gan觉,我几乎就要放弃所有这一切了,就在那天下午的晚些时候。
然而,我zuo事总喜huan抢在时间的前面,所以那天我在睡觉起来去赶早班火车之前还有点儿时间,最后一次去图书馆的珍本室,它到九点才关门。那里有份档案我想碰碰运气(尽guan我怀疑它会给我的研究带来光明)。在奥斯曼这一词条下有份材料我觉得刚好是属于弗拉德·德拉库拉生活时期的,我看到那里所列的文献大都是中世纪到十五世纪晚期的。
我毫不费劲地找到放在盒子里的文件,里面有四、五份被平整了的、不长的羊pi纸卷,是奥斯曼人手工制作的,都是十八世纪捐献给niu津大学的礼wu。每卷上标的都是阿拉伯文。文献最前面的英文介绍显示里面没有我要找的东西。我叹了口气,把那些羊pi纸放回到盒子里去,这时,最后一卷的背面上有样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份简短的清单,是萨拉热窝和斯科普里呈送苏丹的官文,背面是一通随意的涂画,古老的涂画,好像是一张开支的清单——买的东西都记录在左边了,价格写在右边,用的是一zhong我看不明白的货币单位。“献给苏丹五百tou山狮,45,”我绕有趣味地念dao。“献给苏丹两gen金宝石腰带,290。两百张羊pi,89。”看到最后一条,我手里捧着羊pi纸,不禁mao骨悚然:“龙之号令的地图和军事记录,12。”在它下面标有一个几乎要被抹去的年份,却烙印在我脑海里的:1490年。
我记得,1490年龙之号令已经被奥斯曼帝国击垮。gen据传说,这时弗拉德·德拉库拉已经埋在斯纳戈夫湖有十四个年tou了。和那些宝石腰带和羊pi相比,龙之号令的地图、记录材料或者它的秘密实在是便宜。也许它们是商人最后顺手买来的,这里的这个商人是不是一个ba尔干旅行者,能写拉丁文,会说一点斯拉夫语或者从拉丁文衍生的某zhong方言?不guan他是谁,我都祝福他脚下的尘土,因为他记下了这些开支。
我走去服务台,guan理员在检查一个chou屉。“对不起,”我说。“你们这里是否有an国别分类的历史档案目录?比如说,土耳其的档案?”
“我知dao您在找什么,先生。大学和博wu馆有这样的清单,但肯定不完整。我们这里没有,但中心图书馆的服务台可以给您。他们早上九点开门。”
我记得去lun敦的火车十点零四分才开。我只要大约十分钟就可以研究所有的可能xing。如果在这些可能xing当中chu现了苏丹迈米德二世或者他的继任者的名字——那么,我也不一定非要急着去看希腊的罗德斯雕像。
非常痛苦的,
ba托罗米欧·罗西
niu津大学三一学院
1930年12月13日
时间好像在那个高穹ding的图书馆大厅停滞了,尽guan我周围人liu如故。我读完了整封信。那一叠下面还有四封。我正在考虑是否要收起所有的东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