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互相对望。任何与德拉库拉生平有关的时间都是我们产生默契的一个信号。‘当时他就在瓦拉几亚，’海低声说。我知她不是指匈雅提，不过我们有个不言自明的约定，即不在公共场合提德拉库拉的名字。

“‘实际上，这是土耳其人第二次占领该地区。’海喝了一咖啡，满意地叹了气，放下杯，似乎咖啡在这里比在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都更可。‘一四五六年，约翰·匈雅提在贝尔格莱德击败过他们，他是我们的大英雄，其他的还有伊斯特万国王和提亚·科尔维努斯国王，他们建立了新的城堡和我告诉过你的那个图书馆。明天中午你听到全城的教堂都在敲钟时，你会记住这是纪念几百年前匈雅提的胜利。现在他们每天都在鸣钟纪念他。’

“这次，她的微笑不是快的，而是悲哀的。我想，又是土耳其人——她们真聪明，真冷酷，把味佳肴和野蛮的战争奇特地搅和在一起。到一五四一年，他们拥有伊斯坦布尔已将近一个世纪。想起这一，我到了他们持久的力量，这力量使他们的角遍及欧洲，只被挡在维也纳的大门外。弗拉德·德拉库拉与他们的战斗，就像大卫王犹大和以列的第二任国王，据《圣经·旧约》记载，他杀死了腓力斯人歌利亚，并成为国王。抗击歌利亚人一样，只不过远没有大卫王那么成功罢了。另一方面，一小群贵族在东欧和尔地区，不仅是在瓦拉几亚，而且在匈牙利、希腊和保加利亚（仅举几个例）的努力，最终确定了土耳其人占领的路线。所有这些，海都成功地输了我的大脑，这让我对德拉库拉暗暗产生了某奇怪的欣赏。他肯定知，他对抗土耳其军队会很快遭到失败，但他的大半生仍在努力把侵略者赶他的领土。

“伊娃姨妈何等聪明，我们的沉默或语言障碍都瞒不过她的慧。‘匈雅提？’她问，又说了几句匈牙利语。

“‘匈雅提，’我沉思地说。‘我想那天晚上你提到了他。你说他是在一四五六年取得胜利的？’

占领布达城堡。您能想象到这杯咖啡的味有多苦涩。’

“‘我姨妈想知，你对匈雅提时代是否有特别的兴趣，’海说。

“‘现在，我的朋友，我们得让您在明天的重要演讲前睡个觉。我盼着听到您的演讲，过后，我会让您知我的看法的。’海翻译了，伊娃姨妈向我情地，我情不自禁地回以微笑。

“我不知该说什么，于是我答，我发现欧洲所有的历史都很有意思。这句废话引来伊娃姨妈不易察觉的目光，她甚至皱了一下眉。我赶引开她的注意力。

“车经过壮丽的大桥时，伊娃姨妈低声说着什么，海轻声翻译过来。‘我们的城市将永远是一座伟大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