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珍在沙发上盘起双，睁睁看着龙福海。

魏国拍手叫起好来：“这下可真把罗成搞臭了。”

魏国显得有些尴尬，他装作梳理发，抹了抹额渗的细汗：“这我看倒不一定。罗成还没站稳脚跟，要也是以后的事。”

龙福海指着慢条斯理烟的龙少伟说：“你今天也算开了吧？搞政治有时就需要这样。要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领导一听就是那么回事。”

龙福海一摆手：“听我接着把第九条、第十条一气念完。九，对及的亲属女，有一不正常的敌视。省委书记夏光远的儿夏×来天州从事正常工作，罗成便对某些人说，龙生龙，凤生凤，特权思想一万年都打不倒。”

白宝珍说：“先别发挥了，快往下念吧。”

龙福海去拿茶杯，立凤上将茶杯递上。他呷了几茶一抹嘴，又接着念开了：“这一条最厉害，你们听好。七，拉大旗，虎。罗成到打着省委书记夏光远的旗号，自称是夏光远派他来的，夏光远对他言听计从，极大地破坏了省委主要领导在天州群众中的形象。很多对罗成的法敢怒不敢言，都被他这拉大旗虎吓住了。”龙福海又摘下镜指着众人说：“这一条写得太厉害了。这一句话，就把夏光远和所有省委领导都得罪了。他罗成一万张嘴也说不清。这样的举报，夏光远不会去调查，但他已经火了。这叫不用调查也是事实，没有说过也算说过，这才真正是手。”

龙福海又停住了，说：“这一条你怎么去调查？夏光远一看这条，鼻还不气歪了？罗成再说他没说过，夏光远也是不兴的，就因为你罗成才扯这么多事来，你罗成不是添事鬼吗？这个举报信真是十分超，有实打实的经得住调查的事实，也有这无法调查也不用调查的条款。好，我接着念第十条，十，罗成平时故作廉洁奉公，但这方面也颇有疑。某些外省市房地产发展商在天州办事一路绿灯，全凭罗成鸣锣开，罗成为何对某些发展商情有独钟，这里耐人寻味。我们没有掌握确凿事实之前，暂不妄言，提醒有关门注意调查。”

龙福海得意洋洋了一个唱戏的架势，才又接着往下念：“这一条，你们想都想不到，看人家光多毒。八，作风败坏，当市长。罗成在天州搞女陪伴办公，罗成行，天州电视台主持人刘××必陪边，刘××是天州电视台最佳女主持。罗成回到家，则有天州宾馆田××陪伴，田××曾是天州宾馆礼仪小第一名。罗成更把省报女记者叶××带在边形影不离，叶××也被称为记者中的一枝。罗成家用小保姆，也百般挑剔，最后选中一个姿不凡的姑娘，为此颇让安排此事的工作人员为难。罗成本人不止一次故作风趣地说，他这是男女搭，活不累。”

龙福海摆了摆手：“还没念完呢。底下还有一句，天州市群众都说，市长边几枝，市长无不说话。”龙福海又摘下镜指着众人说：“这一条不能不说是事实吧？有了这一条，从上到下，从到老百姓，都臭他到家了。”

东西，果然不错吧。下面我念第六，六，行制加班加，搞新的大跃。罗成提什么起得比早、睡得比狗晚，以此作为工作条例。为了检验他的权威，六钟召开全市二十个县区县乡领导参加的现场会，很多县乡三钟起床四钟发，苦不堪言，路上翻车伤人屡有发生。有人说，在一个讲科学讲求实的年代又搞开了五八年大炼钢铁。还有人说，这简直有些法西斯。”龙福海摘下镜拿在手中：“看问题全在乎角度。不提到科学求实的度，罗成搞起得比早、睡得比狗晚好像是勤政，得我们大家倒理短了。提到科学求实的度，他这搞法完全是倒行逆施。”

白宝珍说：“这是他罪有应得。一个光汉不检，谁也不是瞎。”

龙福海说：“只要下力气查，肯定能查事。”他指着魏国说：“别的不说，把那两个浙江房地产商关起来审一审，保证查他们行贿。”

魏国连连。

龙福海一指龙少伟和魏国：“这条和你们俩都有关系了。”

白宝珍说：“我看那两个浙江房地产商就给罗成行贿了，要不罗成怎么像亲老一样为他们来回说话？”龙少伟低着蹭了蹭烟灰，说：“我看写这举报的人只是熟悉你们市委市政府内的事，这一条写得最空泛。”龙福海拍了拍茶几：“这一条也分量最重啊，我就不信罗成一分钱不拿。”立凤跟话：“傻才信呢。”

龙福海大手一挥：“你们还麻木不仁呢，什么事绝不能司空见惯。这封举报信就敲响了我们的警钟。看，还有最后一段话，大意是，此信上报中央，上报省常委、省纪委、省委组织各有关领导，另抄送天州市委市政府领导。下面这段话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