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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则不同,他的忧患更现实,是将自己置于必须去行的位置上。前方的未名湖是一定要到达的地方。即使绕着那个湖跑了一个又一个大圈。像寂寥清晨在
场上跑步的少年,闷
不吭。只是在
一个人的,却是实在而内心满足事情。
照自己的意志
定行走,比站在废墟上
慨更让人心许。
我最初喜
《黍离》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忧患之思。那太远了,我等正
太平之世的人是很难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忧患的。是我的好
妹匡离离让我不由自主地亲近这首诗。离离的名字很有古意,大多人见到她名字的时候都会
前一亮,脱
而
:“哦!‘离离原上草’那个离离!”简直连一
歧义都没有。有时不免让这丫
狠狠郁闷——被她老爸和白居易两位联手剥夺了自我发挥创造的权利。
如醉”、“如噎”的
化。而每章后半
分的
叹和呼号虽然在形式上完全一样,但一次次反复的
唱加
了悲凉沉郁。
清醒是一个人的破茧而
。它不需要应和。
《黍离》到最后,在我心里更像是这样一副图景:离离是茂盛郁茂的黍苗,迎着光,在风里肆意地生长,她的生命如果归原,应该是这样丰盛的样
;而哥哥,那个千年前面对着黍苗孑然而立的大夫,他也不要再满脸沧桑,不要再凄凉。
我也不能免,在初识她的时候也这样反应,毕竟白居易妇孺皆知,号召的功力太
。不过后来读到《诗经》,读到“彼黍离离,彼稷之苗”就告诉离离,你的名字在《诗经》里依然是茂盛的意思,不过这次不是草,而是黍。
在后世,李白说“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其实是一样的心思。大凡聪明人,选择既多,就免不了心
。别人走乡间小路安然到家,你却要
森林,自然要比别人
费更大的心力才能从中分辨
路径。
后来,因为离离又认识了匡澜哥哥。哥哥是个很传奇的人,在他
上,我倒是读
了《黍离》的味
,尤其那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在他
上
现尤
。他的理想,在彼时一定有人支持,也有人认为无谓,但,一切正应了那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东周大夫的忧患承担了整个王朝的兴衰忧患,他觉得他看见了,并且有心要挽救,可是当那段岁月决意远走,历史沉沉下坠,像一列火车轰轰的迎面行驶。他一个人的一双手,如何挽得住那份决然?所以忧患,也只能是忧患吧。
——眉目清朗,内心满足。有一颗
定而透彻的心,这是两千年后的人。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原是这样恳切直白的问天,自问。一个清醒者,他面对一些不能与自己思想同步的人,即使不被理解,忧愤难安,然而心地沉稳,已有答案,不需要勉
别人去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