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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杨二堂之死(3/6)

,一句话没说,一脚就把杨二堂踹翻在地。女同学扶了吉雅进院子,男同学便围着杨二堂一顿暴打。菊妈正在院里晾衣物。大太太刘金荣叫喊着菊妈进屋寻干净衣服给吉雅替换。三两女生叽叽喳喳说了一通,方把事情说清楚。

刘金荣听说一个下河的人居然想碰吉雅,立即大怒,这种人,得朝死里打,打死一个,天下干净一点。山子,叫几个人去,帮少爷们教训教训那个混账,别让少爷们脏了手脚。

菊妈帮助吉雅换好衣服,突然听到下河的几个字,心里一紧,她想怕不是杨二堂吧。菊妈心急火燎跑到院外,果然见杨二堂被一群人围着拳打脚踢,已经奄奄一息,像条虫一样,蜷缩在墙角。

菊妈慌了,忙上前,拦下山子,说收手吧,大太太说不要真打死,弄出人命,也麻烦。山子忙挥手道,够了!谅他下回也不敢了。

巷子里重新恢复安静。杨二堂一动不动地躺在墙角,仿佛死去。菊妈想送他回家,却又被刘金荣叫了捶腿,全然脱不开身。水武送同学出门,见杨二堂依然躺在墙角。吉雅惊叫道,他是不是死了?几个同学惊吓着四散而去。水武也紧张了,跟山子说,别让他死在我家门口,把他弄走。山子知杨二堂家住何处,便唤了人把杨二堂抬了回去。

菊妈为刘金荣捶完腿,又伺候她抽鸦片。心里记挂着挨了打的杨二堂,正着急,却见山子进来。刘金荣说,人怎么样了?山子说,抬回他家了。刘金荣说,叫人把门前好好洗洗,别臭了我们进进出出的人。山子说,已经冲洗干净了。只不过…山子欲言又止。刘金荣说,怎么了?山子说,那小子抬了一路,连口大气都没出,我担心他会不会已经没气了。菊妈顿时吓得手足发颤。刘金荣惊道,真打死了?山子说,没有细看,像是没气的样子。刘金荣说,万一真打死,水家麻烦也大。水文去了南京,你赶紧叫李翠回来一趟,让她带点钱,先去警署打声招呼,免得事情闹大。山子应声而出。

陈仁厚赶回家时,正遇菊妈慌张地出门。陈仁厚说,菊妈,不是说家里有事吗?菊妈说,是呀,不晓得有没有打死人,我要去看一看。陈仁厚说,菊妈,我跟你一起去。菊妈穿街走巷,脚步很快,同行的陈仁厚起先并没细想,待走到杨二堂家门口,陈仁厚见菊妈轻车熟路,不觉有些讶异。他突然停住脚步,说菊妈,你怎么这么熟?菊妈一下子怔住,支吾一阵方说,表少爷,我也不能瞒你。这个下河的人是我的远房表兄弟。我不敢跟太太说这层关系。陈仁厚说,水武他们打你兄弟成这个样子,你怎么就不劝劝?我舅妈如果知你们这关系,也许饶过他了。菊妈苦笑道,这你不懂。我要跟下河的人是亲戚,太太怎么还会留我做?太太丢不起这个脸。我还得求表少爷回去千万别提。陈仁厚望着菊妈凄苦着的一张脸,心下恻然,便说,你放心,我不会说。

菊妈推开门,大声叫道,二堂!二堂!屋里幽暗而闷热,没有回音。一股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菊妈和陈仁厚同时看到床上歪倒着的杨二堂。菊妈上前翻正他,眼泪簌簌就往下掉。

陈仁厚定睛看过去,杨二堂的脸已经被血糊满,全然看不清五官。菊妈忙打水,用毛巾给他擦干。血在脸上千涸了,来回用湿毛巾敷了几趟,才算露出皮肤。陈仁厚伸手探他鼻息,说还有气,赶紧送医院吧。菊妈哭道,他哪有钱上医院?不如我先到路口找医生来救个急。还麻烦表少爷你跑一趟清芬里杜家院宅。他女儿正在上字科班学戏,你去把她叫回来。她叫水上灯。你叫她务必回家。

陈仁厚连走带跑地赶到清芬里,太阳已经落了山。余晖从南洋大楼背后落下,隔壁乐园塔楼的灯已经亮起。陈仁厚找到杜家院宅,门房盘问半天,后听说水上灯家里父亲大人重病,方进去通报。只一会儿,陈仁厚便见暮色中一女孩飞奔而来的身影。跑到近处,两人正欲说话,却都突然呆住。

还是陈仁厚先开口,说水滴,怎么是你?你叫水上灯?水上灯也清醒了,说怎么是你,陈仁厚?你怎么找到我的?你说让我回家?班里规矩不能随便回家,私自逃家,班主要重罚的。有什么事吗?陈仁厚说,你务必回去。你爸爸病得很厉害。水上灯声音一下子尖细起来,说我爸怎么了?陈仁厚说,他被人打了,快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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