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会变成象松软的无底的沼泽一样?这么重要的东西没有了,不会不影响性生活。那个医生是男性,他懂得真正的女性实感吗?
看着看着,冬子的心情变坏了,她甚至感到自己的肚子仿佛成了一种奇异的妖怪的巢穴。
“讨厌…”冬子放下书翻身伏卧在床上。不想再看了,一切都不愿再想了。冬子伏卧着,把脸埋在枕头里。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短促而断续地象着。响了第五次时,冬子起身拿起话筒。
“是我呀,刚回来。”
没错,是贵志的声音。
“啊…”“手术怎么样?”
“不,你回来了。”
“现在正要离开税关。我想现在到你那儿去。”
“马上吗?”
“方便吗…”
“没关系。”
床边的钟正指向8点30分。
“那么,一会儿见。”电话挂上了。
按响门铃,冬子出来一看,贵志正站在门口,右手提着一个黑色的人造革提包。
“回来了。”
“啊。”贵志上下打量着冬子“可以进吗?”
“请。”
贵志没有带领带,在浅蓝色的衬衫上打着藏青色的领结。这身打扮与黑发白脸很相称。
“手术很顺利吧?”
“嗯。”“好啊,”贵志答应着,坐在前面的沙发上“是听船津说的…”
“他把钱给我送来了。”
“嗯。”“这是为什么。”
“没有别的意思。”
“可是,我没有理由就这样接受了。”
“就算这样,总胜过没接受吧。”贵志说完,从桌子旁边的提包里拿出一个纸包。
“是给你的礼物。”
“是什么?”
“马上就要到冬天了。”
外国的包装很简单,解开一条细绳,从里边露出了毛皮。是四张浅灰色的水貂皮作成的双层披肩。
“啊,好漂亮。无论什么颜色的大衣都相配呢。”
“是嘛?”
“正是我想要的。快点冷就好了。”
拿到礼物,刚才因现金而感到别扭的心情马上消失了。
“好呀。”
冬子把披肩重新包在纸里,走向厨房。
“工作怎么样?”
“要想用两周左右的时间,参观荷兰和法国的主要建筑物,根本行不通。”
“看建筑物做什么?”
“这次因为要写篇学社出版的《欧洲的建筑物》的解说,到过去没有看到的地方转转…”
冬子在咖啡里添上牛奶,放到贵志面前。
贵志慢慢地喝着咖啡。也许是精神的作用,看起来贵志比出门时要疲乏一些。
“那个,果然是肌瘤吗?”
“嗯…”冬子拿着咖啡杯,点点头。
“割掉了肌瘤,就不要紧了吧。”
“是。”冬子回答着,但不要紧三个字没说出口。
“早些手术好。”
“嗯。”冬子除此以外,无言以对。
“昨天出院的吗?”
“在中午,船津来帮我的。”
“那家伙好象喜欢你。”
“我?”
“他总很热情地提到你的事。”
“说什么了?”
“没有,只是说你健康啦,手术结束啦。”贵志勉强笑了笑。
“我没怎么感觉出来。”
“喔,那就好,一起去旅行吧。”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