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间。
“出院后,可以立即上班吗?”
“你恢复得很快,上班也不要紧。不过开始上半天为好。”
冬子也没有信心在商店里站一天,充其量不过半天。尽管如此,上班和不上班还是不一样。
“出院后,还要来这里?”
“如果没有特别的情况,20天以后请来一次。”
“还会恶化吗?”
“恐怕不会。子宫就是所谓的子袋,只要不怀孕,平常是没有用的。所以比胃、肠手术简单多了。”
也许是医生说的那样,但冬子并没有那么简单地相信。
“象痛、出血这样的事不会有吧?”
“没有那种事。因为是全部摘除了子宫,当然不会痛、出血。”院长笑了一下,然后象想什么似地说“你是独身,也许没有关系。只在性生活方面,要暂时节制的好。”
“…”“没有特别的问题,但要出院后半个月左右。”
冬子默默地低下了头。
“那么,出院定在两天后吗?”
“如果可以的话…”
“那么,就这样定了。”院长对护士交待完后,就走出了病房。
午后的秋日是很明朗的。冬子就是在明媚的阳光中,回想着刚才院长的话。
不用说,出院后不会马上作那种事,即便有男人要求,自己也没心思。不知道是否有失去子宫以后,和丈夫、恋人立即发生关系的女人。根据医生所提醒的,好象是有,那些人的心情会是怎样的呢?
接受订购、因病而推迟的产品,参加明年展览的帽子的设计和百货商店商议批发的条件等等,要操心的事情很多,一考虑到这些问题,冬子就忘了心中的不快。
冬子出院是两天后,在医院里正好住了半个月的时间。住院的时候还是绿油油的代代木森林,现在已开始变色,有的已经变成了红叶。冬子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无论是步行,弯腰,都已经不感到疼痛了,只是剧烈地伸长身体时,下腹会有一种绷紧的感觉,但也并不是那么明显。
早晨查完最后一次病房后,冬子便开始收拾行李。住院仅半月,从换洗的衣服到洗脸具、饭具等,一应俱全。冬子正在收拾这些东西装提包的时候,船津来了。
“今天出院吗?”
“是,现在正作准备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来帮你。”
“特意来的吗?”
“嗯…”船津好象早知道冬子出院。
虽说帮忙,也不能让船津收拾内衣、睡衣“那么,我整理行李,请你把那里的水果笼和空箱子扔到走廊头的垃圾堆上。”船津脱下西服开始干起来。
出院,母亲本应该来,可是她感冒不能来了。
正如船津所说的那样,他很会干,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便作好的出院的准备。随后冬子向医生、护士寒暄着离开了病房。
行李是一个大的箱子和两个纸袋,船津拿着箱子和那个重纸袋,护士帮她拿着轻的纸袋,送到医院的大门。
半个月没回来的房间,充满了潮气,冷飕飕的。
“辛苦了,休息一会儿。”冬子对船津说。然后拉开窗帘、烧水去了。
船津不安地坐在沙发上。冬子煮好咖啡,端给他一杯,他美美地品尝着说:“是个好地地方啊。”
“船津,你住在哪儿?”
“下北泽。”
“噢,那不是就在这前面嘛!”乘小田快车线,参宫桥前面四站使是下北泽。“你不愿意戴帽子?”
“并不怎么讨厌。”
“你戴什么帽子合适呢。”船津的脸稍长,显得温文尔雅。“贝雷帽,还是屯加仑帽呢?”
“屯加仑。就象牧童戴的那样的帽子吗?”
“是,是,是中折帽顶,两边。”
“最适合年轻人。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