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意外地晴朗起来。此后,又下了两天雨,又晴了几天,天气阴晴不定,变化莫测。
阴雨天的午后,船津打来电话。
“委托给医疗事故委员会的事,已有了回信,想跟你谈谈,今晚有时间吗?”
冬子当天已跟横滨时代的朋友约好见面,但不知道委员会的结果已经出来,又不能拒绝他,左右为难。
“与朋友约好一起吃晚饭。晚9点钟可以吗?”
“我怎么都行,那么在上次去的新宿地下酒吧见面,我在那里等你。”
若可能的话,冬子想在饮食店会面,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地点明白吧!”
“我争取去。”
冬子点点头。
“那么,结果如何?”
“委员会方面,进行了深入调查,很难办。不过,并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见面时再跟你详谈。”
冬子暗自劝告自己,怎么都行。
傍晚,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街道两旁的广告牌在风雨中轻轻摇曳。
8点钟,在涩谷的餐馆与朋友吃过晚饭后,冬子便急匆匆地向新宿赶去。
每次去见船津时,冬子都感到有点紧张。不知道见到船津谈些什么,在这种紧张感中,同时伴随着一种新鲜感。
冬子来到酒吧,已过了9点,比约定时间晚些,船津早已来到,抱着胳膊恭候多时了。
“对不起,我迟到了。”
冬子来到近前,船津慌忙抬起头。也许由于刚喝了酒,冬子的脸微微有些发红。
“朋友那边已安排妥了?”
“已经返回去了。”
“喝点什么?”
“来点白兰地酒。”
冬子为了做好谈话的思想准备,求船津来点烈性酒。
船津将双手放在膝上,说道:
“今天医师会来电话,我去了一趟,从结果来看,很难索取赔偿。”
冬子轻轻地点点头。
“医疗事故委员会富有诚意地进行了调查,实际上,手术时在场的只有院长一人,有关手术的详细情况,不得不相信院长提供的情况。”
“…”“诚然,正如你最初诊断的医生所说的那样,并没有切除子宫的必要,在这一点上委员们的意见似乎完全一致。但是,院长说开刀后一看病情严重,最后才不得不切除子宫。”
“于是,委员们便从院长那里了解情况。”
“理所当然,院长被委员会喊去,受到询问。可是,认为没有必要切除子宫只是一般人的观点,开刀后发现病情意外严重,所以才切除了子宫,这不能断为过失。无人在场,不能追究当事人的责任。委员们认为,若保存了切除的子宫,便可判定。”
“子宫保存着吗?”
“没有。”
尽管是论证手术的正确与否,但一想到自己的子宫放在面前,冬子便感到不寒而粟。
“总之,手术是在密室中进行的,除当事者外,别人无法知道。若当事者不留任何证据,那么他人是无法调查、判断的。以物证第一主义为原则,当然碰壁。”
酒吧里很拥挤,但雅座里只有冬子、船津二人,似乎不用担心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那么,这件事就没有希望了。”
“不,不能这么说。20多岁,因肌瘤切除子宫,一般来讲是说不通的。问题在于手术前症状的严重程度如何。”
“当时,是否确实因生理上的特点,感到腰酸腿疼,而且大量出随?”说到这里,船津不好意思问下去。
“也许他们可能直接向你了解情况。”
“不过,不知道手术的实际情况,其结果不是一样吗?”
“也许如此,但肌瘤似乎象一种粉刺,健康妇女好象或多或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