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以患者个人体质的差异而逃脱责任。所以我感到很难追究院长的责任。”
“从一开始,我就认为行不通。”
“作为你本人说这种话,实在不应该。”
“我们作为外行,不能涉足于医生的领域。”
“这么认识的话,一切都完了。”
冬子把脸扭向柜台一侧。冬子已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
“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实在对不起。”
“请您等一下,我还没有说完。委员会说了,想直接向你了解有关问题。”
“虽然也许不能追究医生的责任得到赔偿,但却能起到警告院长的作用。既然委员会调查这件事,就说明至少对院长持怀疑态度,使他今后不再轻率行事。”
“达到这个目的也好。”
“你不想向委员会提供任何情况?”
“是的,不想见他们。”冬子果断地说。
“也许进一步诉讼到法院会更好些?”
“不。”
“我的做法太拙劣了。”
“并非如此。船津君若不来找我,我会简单地认为这件事已经结束。我并不知道肌瘤、手术还有这么深奥的学问。多亏了你才使我增长了知识。”
“我也是调查后,才知道这些事情的。”
“呀,忘记了,喝酒啊!”“事情就这样糊里糊涂了结了吗?”
“可以了结了。”
“为什么?”
“你也许不明白,如果真弄清楚是医生的过失,反而会更悲伤。”
“这我明白…”
“这样更好,喝酒吧!”
冬子象在自我安慰,端起酒杯,与船津碰杯。
“辛苦你了。我们干一杯。”
船津用异样的目光望着冬子,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
“你仍要去美国吗?”
“嗯。”“那么,今晚我们喝个痛快。”
“真的吗?”
船泽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一时顾客稀少的酒吧里,现在变得拥挤不堪。老板娘年纪很大,身体显得臃肿。顾客多半是跟船津一样的年轻职员。
“在美国呆上几年。”
“好不容易去一次。”
“那么,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虽说美国,但一天时间便可返回来。我想半年回来一次,所以马上又会见面的。”
船津低声说。
“为了和你分开,才去美国。中途返回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冬子望着装满白兰地酒的玻璃杯子,若有所思,不禁感到寂寞,产生一种失落感。
这种失落感是由于失去了爱幕自己的青年造成的,还是由于失去了爱呢?若是前者,是自己的忍耐,若是后者,那损失太大了。
“回去吧!”
这时酒吧人多嘈杂,想换一个场所。
“去哪里?”
“总之,离开这里。”
来到外面,风停雨止。但阴云还笼罩着整个天空。
“去旅馆的酒吧如何?”
船津用手指向矗立在夜空之下的旅馆。
“我们去舞厅吧!”
“我不知道这附近是否有舞厅,上次所长带我去过一个舞厅。”
“在银座吧,我们去那里吧!”冬子说完挥手叫了辆出租车。
“去银座。”冬子说。
“真的可以吗?”
“没问题,这回听我的安排。”
“万一让所长遇见…。”
“不要紧,反正你已辞职。”
“不过,你…。”
“不要替我担心。”
冬子边说,也想自己是否太过分了。
上次和贵志去的酒吧,在银座新桥附近。在白色大楼的地下,与其说是酒吧莫不如说更接近于夜总会。
12月初,冬子曾和船津等来过这里,在筑地用河豚招待了贵志一行,当时冬子帽子店的真纪、友美都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