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两人谈论着有关欧洲的事情,他们都去过欧洲。
过了一个半小时,酒吧快要停业了,冬子站起来,船津好象还没喝够,他已完全醉了。
冬子好不容易将船津弄上车,决定先送他回公寓。
“你瞧不起我,一定认为我是个废物,只是表面要强。”
船津说。
“你不要说这些了。”
“不过,被你嘲笑,也是没有办法。我实际上真是个废物。”船津又把额面的头发向后拢了拢。
“你说过你切了子宫,是个无用的女人。”
“船津君…”
冬子担心司机听到,但船津无所顾忌。
“也许我太狂妄了。我想安抚你那受创伤的心灵,从而使你恢复正常,所以我劝你不要想得太多,子宫与性并无联系。我调查医院手术情况,并向医疗事故委员会提出上诉,其目的全是为了你,想以此来抚平你的创伤,但这一切都变成了空想,也是过于狂妄的结果。”
“你说完了吧!”
“我知道,当时你说自己是无用的女人,只不过是搪塞我的借口罢了。你这样做,也许认为我会死心的。谁知,我是…”
“…”“你也许感到可笑,听了你的话,我更想努力下去。顺利的话,战败所长,也许能完全占有你。这样,你也许会死心塌地地跟着我。男人就是奇怪的家伙。”
船津苦笑着。
“不过,结果我失败了。我不了解女人的事情。”
“不用说了,已经够了。”
“总而言之,我太急躁…”
冬子点点头,过分考虑无聊的事情,不仅船津,冬子也如此。
“我还是个黄口孺子,称不上真正的男子汉。”
“不过,男人更喜欢追求年轻的、什么也不懂的女性。”
“当然有这种人。不过,这样下去,永远得不到象你这样绝妙的女人。我喜欢象你这么大年纪、多愁善感的女人。”
船津喋喋不休,身体左右摇晃,冬子急忙用手搀住他的胳膊。
“稍微休息一会吧!”
“不,我必须趁此机会说清楚,我爱你,我喜欢你。正因为喜欢你、爱你,才以失败而告终的。”
船津还为上次夜里的事,感到痛心。他若不喝醉,也许是不能说这些的。
“自己吹捧自己,有些可笑,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爱你,你知道吗?”
“我很高兴。”
“你在骗我吧!”
“不,是真的。”
“那么,明天跟我一起去美国吧!”
“这…”“优柔寡断正是你的不足之处。”
船津喘了口气。
“若光想不做,将一事无成。抛弃一切,即使赤裸裸地陷入地狱,也心甘情愿。这样,你会变得比现在还富有魅力。”
“我不想过份依赖你,假如有天你抛弃我…”
“我是个男子汉,不会做那种事情,我是守信用的。”
出租车穿过甲州街道,向左拐去,接近下北泽。
“请问到哪里?”司机问。
船津睁大醉醺醺的眼,望望窗外,说:“从这个角往左拐。”
车过了岔口,从宽广的道路进入狭窄的小路。在一片树丛前,停下来。
“到了,下车吧!”船津看看外面,又回过头望着冬子说。“请到屋里坐一会。”
“不,今晚你最好休息…”
“那么,你送我到门前。”
船津付了车费。
“明天动身,今天早点休息吧。”冬子说。
“我知道,请你到屋里坐一会。”
船津摇摇晃晃来到三楼,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冬子还是第一次来到男人的房间,门口附近摆着简易桌子和沙发,里边有一张床,床边放着两个大旅行箱,可以看出船津已做好了出发前的准备。
“喝杯茶吧!”船津边脱鞋,边对冬子说。
“我这就告辞了。”
“我给你煮咖啡。”
船津进了厨房,要煮咖啡。他喝醉了,拧开煤气阀,实在令人担心。
冬子无可奈何,又返回屋里。
“你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就分别了。”
“你走后,这间房子怎么办?”
“从下周开始,妹妹来这里。”
“你还有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