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的。
贵志在信的最后告诉冬子,他的地址变了,来信不要写错了,随后写了他的新地址。
看完信,冬子换上衣服到店里去了。
傍晚,冬子从店里回来后,开始给船津写回信。
她写了东京的气候;写了店里迎来了秋季这个比较繁忙的季节;还劝告船津,难得到美国一次,多接触些美国女性。在信的结尾处写到“请保重身体,期待着重逢那一天。”
给离开自己而去异国的青年写这种话,也许让人感到有些不解,但这不是虚伪的应酬而是真心的想法。
9月初,东京气温骤然下降,随后就开始下起了雨。
在急剧的气候变化中,街上的年轻人还穿着短袖,而上了年纪的人却开始穿起了西服。
雨下了两天,第三天,天终于晴了起来。
在晴朗的天空下,久不见的阳光钻出了云层,但已不象盛夏那样强烈了。
帽子店,一到秋季就始忙碌起来。
夏天避暑时,主要以巴拿马帽和麦秸草帽为主。秋天贱时兴真正雅致的帽。
一天中午,冬子正和女店员喝茶,真纪含含混混地说:“老板娘,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突然听到这句话,冬子有些困惑。
真纪红着脸继续说:“那是件好事。”
“什么?”
真纪又说:“男人。”
“啊,是那个。”冬子听完,才恍然大悟地笑着刮了一下真纪的鼻子。
“一周前,我突然明白的。”
“是嘛。”
“我以前还反驳过您,真对不起。”
“别说那种话了。”冬子笑着说。
“可我以前无知啊。”
“不是那么回事,不懂也不光是女人的责任。”
“是啊,我这次就是通过他才知道的。”
“她,是谁呀?”
“是个摄影师,还没到30岁,很温柔。”
真纪和木田分手后,从现在这个男人身上知道了性喜悦。
“我变了吗?”真纪羞涩地说。
“是啊,这么看来,象个大人样了。”
“太高兴了。”
睛了两天的东京,这两天又下起了雨。
友美好象忧虑起来了,而真纪却是整天笑咪咪的。自己喜爱的人让自己愉快,也许这就是她高兴的原因。
看到这种生理上变化,作为同性是不舒服的。对冬子来说也不能说没有那种想法。
冬子又想到,女人的身体真是不可思议。
下一次雨,夏天就远离一步,天空似乎也变高了一些。
秋季来临的一个午后,冬子在更换橱窗里的帽子时,面前出现一个男青年。
青年叫中尾,是在洛杉矾船津的朋友。
“船津君让我给您带点东西。”
冬子把他带到了“含羞草馆”
两个人坐在了靠里一点的座位上,要了两杯咖啡。中尾从随身背的提包里拿出一个纸包。
“这是船津让我带给您的。”
“给我的?”
“是的,你打开看看吧。”
冬子惊喜地拿出来,戴在了胸前,它是一个细链,前面镶着一颗黑钻石,周围镀着金。
“您还回美国吗?”冬子问道。
“打算半个月后回去。”
“如果见到船津,告诉他,我很高兴。”
“从他那经常听到您,您就象想象的那么漂亮。”
“什么呀,我都是老太婆了。”冬子笑着说。“船津好吗?”
“很好,他大概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生活。最近他一个人经常来往于‘威克逊’建筑家的研究室。”
“在那里工作吗?”
“不,只是学习,他很用功。”
听说年轻的船津在国外学习了新的知识,冬子很高兴,只是觉得他离自己太远了。
“他住的地方好象变了。”冬子问。
中尾点点头。“他住在以前老师的地方,不太好意思。这次的地方用日本方式来测量是二室一厅,很不错。”
“住那,经济上会有困难吧。”
“他家很富有,是个酿酒商。住那样的房子钱是足够的。”
“象他那种人还要等寄钱,真是太困难了。”
“是啊。可要是他父亲来看看就不得了了。”
“怎么不得了了?”
“实说了吧,他现在在美国和女人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