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到美国后也许会变的。”
不管怎么说,冬子只看到了船津的一个侧面。只有在冬子面前,船津才显得有些忸怩,除了这些,他也具备一般青年所具备的大方、开朗。
“那么,我先告辞了。还要向他转达点什么吗?”中尾说着,拿起了旁边的手提包。
“嗯…”冬子看着窗外。“让他多保重,告诉他,我很好。”
“知道了。”
“谢谢他送我的项链。”
“一定转达。”中尾点点头。“那么,再见了。说完,带着一个令人难忘的微笑走了出去。
在与中尾会面的第三天,冬子接到了中山夫人的电话。
“今晚,请来一趟。”夫人说。
“明天吧,我正好去附近办点事,顺便…”
“不行,晚点没关系,今晚一定来。”夫人说话象是在命令。
今天,冬子在店里干了很多活,真有点累了。可她还是在9点赶到了代官山夫人家。
夫人穿着一件带有大花图案的边衣裙,脸上还微带着醉意。
“喂,听说了吗,竹田失踪了。”还没等冬子坐稳,夫人就说道。
“为什么?”
“他没说,给店里打电话时,他已经走了。”
“那公寓呢?”
“3天前就搬走了。
“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什么都没对我说突然失踪了。”
真是微妙,这事对冬子来说是不可理解。
“一定是带着年轻女人跑的,是受了她的挑唆。”
“可是…”
“怪不得我觉得这个月,他有点坐卧不宁。一定是这件事搞的。”
夫人说着用拳头砸了一下桌面。
“不行,我受不了。”说完,喊着“我不信。”突然用手捂住脸哭了起来。
“夫人…”
冬子劝着她,可夫人还是哭,只是叫着失踪男人的名字。“为什么一句都不对找说呢,怎么就扔下我走了。”
40多岁了,到了这个年龄,感情还那么专一,冬子真佩服夫人。可现在也只好等夫人心情平静下来了。
“我不信,我不信!”夫人还在叫着。
“没用,主要是他把我甩了。”说着,夫人含着眼泪喝了一口白兰地。
哭了一会儿,夫人平静下来了。她用手绢擦眼泪,然后站在镜子前,化了一点妆,转过身来喝了一口白兰地。
“真是的,我怎么尽说混账话,这么大岁数了,竟追起年轻小伙了。”
夫人放下酒杯,突然笑了起来。
“你怎么一声不吭啊。”
“挺难开口的,说不好也许又会惹来麻烦。你们从来没争吵过吗?”
“他性格懦弱,一和我面对面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连一句也没有…”
“这样也好,他乐我也乐,各行其道。”
夫人说着,精神振奋起来了。拿起白兰地:“想想吧,手术之后,在他的鼓励下,失去自信的我又振奋起来了;他在我的帮助下,也树起了自信心。”
“自信心?”
“认识我之前,他什么都不知道。年轻、性情也很暴躁,楞在我的引导下,他终于变成了一个男子汉。所以,他现在无论到哪很能行。”
“如果想想他年轻,我也就没什么说的了。”
“夫人还会遇到好人的。”冬子劝道。
“够了,我可得好好休息了。”
说着,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真让人头疼。我可够了。”
虽然嘴上说的很硬,但夫人好象很沮丧,又撩了撩头发说:“还是女人间可信赖呀。”
冬子听到这儿也想到了船津,他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背弃了自己,在这一点上是和竹田之流一样的。船津在美国这块生疏的土地上,虽然也是没办法才那么做的,可冬子却不能原谅他。
“男人就是看着这个,又想着那个,一点儿也不可靠。”
夫人看着冬子“你最近过的很好吧?”
“怎么说呢。”
“不说我也知道。脸色和以前就不一样了,一定有好事。”
“什么呀,不是的…”
“你不愿意和我这个老太婆在一起吧?”
“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