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跳进海里呢?”
“因为她的心碎了。”
珊莎会为真爱而叹息流泪,但艾莉亚觉得那很笨。当然,她不能这么对艾德讲,不能这么说他的亲姑母。“是有人让她心碎吗?”
他犹豫不决“也许我不该…”
“告诉我嘛。”
他不安地看着她“据我姑母阿莉里亚说,亚夏拉小姐和您父亲在赫伦堡相爱——”
“不会的。他爱我母亲大人。”
“我肯定他很爱,可是,小姐——”
“他只爱她一个。”
“那他一定是在白菜叶子底下找到的私生子。”詹德利在后面说。
艾莉亚希望再有一粒酸果可以扔到他脸上。“我父亲是个重荣誉的人,”她气恼地强调“而且我们又没跟你说话。你干吗不回石堂镇,让那个女孩子敲响你的笨钟呢?”
詹德利不予理会。“至少你父亲将私生子抚养长大,不像我父亲,我连他名字都不清楚。但我敢打赌,他是个臭烘烘的醉鬼,就跟我母亲从酒馆里拖回家的其他男人一样。每次她生我气时都会说:‘若你父亲在,就会狠狠揍你。’关于他我只知道这些。”他啐了一口。“嗯!如果他现在过来,也许我会狠狠揍他。我想他该是死了,而你父亲也死了,所以他跟谁睡觉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艾莉亚而言,那有关系,尽管她说不出究竟是为什么。艾德试图为冒犯她的事道歉,但艾莉亚不想听,她用膝盖一顶马儿,离开两个男孩。射手安盖在前方不远处骑行。她赶上去“多恩人爱说谎,对不对?”
“他们以此闻名天下。”弓手咧嘴笑道“当然,他们也这样指责我们边疆地人,仅此而已。有什么问题吗?艾德是个好小子…”
“他是个笨蛋,骗子!”艾莉亚离开小路,跃过一根腐烂的树木,踏进河床,溅起水花,对背后土匪们的呼喊置之不理。他们不过想继续撒谎。她想逃离他们,但对方人太多,而且熟悉地形。如果铁定被抓,逃走又有什么用呢?
最后是哈尔温骑到她边上。“你想上哪儿去,小姐?你不该独自跑开,森林里有狼群,还有更糟糕的东西。”
“我才不怕,”她说。“那个叫艾德的男孩说…”
“对,他也告诉了我。亚夏拉·戴恩小姐。这是个老故事,我在临冬城就听过一次,那时跟你差不多大呢。”他牢牢抓住她坐骑的缰绳,圈转过来。“我怀疑其中毫无真相可言。即使有,又怎样呢?你父亲艾德大人与这位多恩的小姐相遇时,他哥哥布兰登仍在世,并跟凯特琳女士订了婚,所以他的荣誉并未遭到玷污。比武大会是最令人热血沸腾的场合,也许某天晚上,某个帐篷,某次幽会,谁说得准呢?幽会,亲吻,也许不止于此,那又有什么害处呢?春天来了,至少当时他们那么想,而且彼此都没有婚约。”
“但她自杀了,”艾莉亚不大确定地说“艾德说她从一座塔上跳进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