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住笑容“勇土团的其他成员呢?”
“几个留在赫伦堡顽抗的人被杀死或处决,余众四散流窜,大概想逃往港口,或在森林里躲藏起来。”他终于回望向詹姆的断肢,嘴唇因愤怒而抿紧。“我要他们的脑袋,一个都逃不掉。对了,你左手还能用剑么?”
我左手连衣服都穿不了。詹姆伸出胳膊,回答父亲的疑问。“还不是四根指头,一个拇指,没什么两样。为何不能用剑呢?”
“很好,”父亲坐下来“非常好,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原本为了纪念你的平安归来。呃,先前瓦里斯这样说…”
“不会刚巧是只新手吧?算了,这个问题待会再谈。”詹姆在父亲对面落座。“乔佛里怎么死的?”
“是毒药。症状和食物噎住雷同,但我命学士打开他的喉咙,却找不到任何堵塞物。”
“瑟曦认为是提利昂干的。”
“你弟弟亲手将毒酒献给国王,厅内千名宾客可以为证。”
“是吗?他可真蠢啊。”
“我已拘留了提利昂的侍从和他妻子的侍女们,着手进行详细调查。亚当爵士的金袍卫土负责搜查那史塔克女孩,瓦里斯也为此公布了赏格。总而言之,国王的律法必须得到伸张。”
国王的律法。“您打算处决自己的儿子?”
“他受到弑亲和弑君两项重罪的指控。如果是无辜的,那他无须害怕,但我们首先得听取两方面的证据。”
证据。在这座谎言之城,詹姆明白会有什么样的证据“蓝礼之死不也很奇特吗?时机恰好符合史坦尼斯的利益。”
“蓝礼公爵是被贴身护卫害死的,据报是位来自塔斯岛的女人。”
“多亏了这位塔斯岛的女人,我今天才能坐在这里和您谈话。为安抚洛拉斯爵士,我把她暂时关了起来,但要我认定是她杀了蓝礼,倒不如让我相信蓝礼的鬼魂能够现世。依我看,史坦尼斯——”
“够了,世上没有巫术,杀害乔佛里的也只是毒药。”泰温公爵再度望向詹姆的断肢。“不能用剑,你就无须保持御林铁卫的身——”
“我当然要保持,”他打断父亲“而且一定得保持。我看过《白典》,知道不少先例,无论残废与否,御林铁卫只要宣誓,必须效命终身。”
“当瑟曦以年老为名,虢夺巴利斯坦爵士的职务时,传统已被打破。现下,我们只需慷慨赠予总主教一份礼物,想必他会很乐意解除你的义务。诚然,你姐姐驱逐赛尔弥是件大蠢事,但从另一方面讲,也为我们打开了大门——”
“——因此得有人挺身而出把它关好,”詹姆站起来“父亲,我受够了别人的闲言碎语,可不想再增添一笔烦恼。再说,我并非自己要当御林铁卫的队长,但活儿既然落到头上,就有责任——”
“你当然有责任,”泰温公爵也站起来“对兰尼斯特家族的责任。你从前是凯岩城的继承人,以后也应当是。我决定把托曼交给你管教,让他作你的侍从和养子,只有在凯岩城,他才能学会如何当一个真正的兰尼斯特。我不要他母亲惯坏他,相反,我会为瑟曦找个丈夫。奥柏伦·马泰尔应该不错,但我得先说服提利尔大人此事不会损害高庭的利益。你也该结婚了,提利尔家坚持要把玛格丽转嫁托曼,我打算用你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