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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2/6)

我们很快就成了莫逆之。在我当了六个月的兼职作家之后,他提议我任一本杂志的全职编辑,可是我不愿意放弃每个月能收受2000到3000元贿赂的预备役工作。受贿的事已经持续了近两年,麻烦仍远远躲着,我的心理也逐渐变得和弗兰克的一样,开始相信这事会永远保密,而且还像染上了毒瘾一般越来越好这贼异曲同工的勾当的那些刺激和冲动。

在奥萨诺之前的那个总编辑在此位置上了20年。此君于富裕的知

埃迪-兰舍认为自己实在太崇拜这位国当代最伟大的作家了,以至于竟然不敢亲自去采访他。

我是全杂志社中唯一不对奥萨诺有什么好印象的职员,而且总是觉得他并非人们所传颂的那么完,同时我也不信任这类格太过外向的作家——奥萨诺曾经成百次在电视上抛面,当过坎城国际电影节的评委,由于带领示威游行队伍而遭到过逮捕,对他的朋友们新版的每一小说都不遗余力地大大擂…

另外,他是那一步登天的作家,版第一小说时年仅25岁,而且一举成名。这个世家弟获得过耶鲁大学的法律学位,却从来没有尝过艺术创作的艰辛,最使我反的是我曾经把自己用心血铸成的第一小说寄给他,冀求得到他几句言,而他竟然否认收到过这小说!

接下来,埃迪-兰舍却说当务之急是要我先去为他那杂志社的旗舰——《每日生活》采访国大名鼎鼎的作家奥萨诺,然后再去维加斯写这篇设想中的文章。

据说,奥萨诺正在写他那本空前绝后的杰作,是一长篇小说,一自《战争与和平》问世后再次惊世骇俗的最伟大的小说!所有的评论家都一致了以上的预言,他本人更是认为受之无愧。一家版社还给他预支了十万元以上的稿费,事隔十年,他们还在翘首期待着这小说稿的现和梦想着支去的钱会一本万利地涌回来。与此同时,他写些非小说类的门话题。一些评论家认为他的这些文章比大多数人的小说还好,实际上他只须几个月就把文章写来并能收取丰厚的稿酬,只可惜销售量却越来越少。他已经开始让公众不耐烦了,所以他终于接受了全国最有影响力的《星期天书评》总编辑的职务。

我去采访奥萨诺时,这位功成名遂的作家已经极少有作品给编辑了,不过,他仍然可以预支到数目可观的稿费,仍然是文坛上威风八面的显赫人,仍然在恐吓那些与他意见相左的文艺评论家。实际上这位号称全国最著名的小说家所写的大分作品都不是小说,他已经有整整十年写不一本小说了。

兰舍一允诺说:“完全可以,任何时间都行,不过文章里一定要写些有关骗的内容。”他为我安排了公费的机票和宿等事宜,还和我一块儿讨论了故事选用的彩图。过去的半年里,我们经常商讨此类有趣的问题,每每乐不可支。这次研讨的结束和往常的一样,最终还是埃迪-兰舍设计一个妙不可言的方案——一个女穿着极暴的艳服在扭动的舞蹈,她的肚脐旁边动着幸运的11,封面还写上这样的字句:会给你带来好运的拉斯维加斯。

我的生活已幸福的港湾,写作展得顺利,工作也称心如意。每个星期天我都带维丽和孩们到长岛去兜风,那里的住宅象雨后笋一样地而起,我们去挑选自己喜的式样。全家人都看中的那住宅有四间卧室和两个洗手间,26000元的房价一年付清,而且首期只要百分之十。这回,必须再请埃迪-兰舍帮个小忙了。

我告诉他说:“我一直都很思念拉斯维加斯,很想写一篇有关它的文章。”

手笨脚…不错,我的确是一名作家,而且曾经把写作当成了一神圣不可亵渎的宗教,可惜这创作生涯没有一丁实用价值,于是我利用自己的创作大才摇一变,成了一名编织假故事的大手笔,尤其是写这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还能使我每个月平均赚到400元左右,足以使我的一家人合法地过上丰衣足的好日,我怎么能不自鸣得意?此外,在杂志社的兼职还激发了我的创作情,如到渠成一般,我又开始了第二小说的写作。埃迪-兰舍也在着手写一本新书,我们把在杂志社上班的大分时间用来谈论彼此的新小说,只是在议论够了之后才提提杂志上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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