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文件送了上去，很快就被嘉文那斯岛的第一军司令退了回来，命令重新召见一等兵杰拉米-希勒，由正规军军对他的问题鉴定，也就是说他还得通过另一个关卡。

我这下记起来了，大概是两年前吧，一个乐天派的客安排我会见默雷-尼德逊，我们三人共午餐。客是华尔街上的一名优秀经纪人，名叫狄-斯托夫，是个擅长经

我庆幸自己没有卷预备役计划，有人以为我事先知一些内幕，有人甚至认为我有先见之明而尊敬我，其实我只不过是军大楼里独一无二不贪取这易得之财的凡夫俗，因而也就不会惹火烧。我很洋洋自得，几年前我就考虑过了，金钱的报酬本弥补不了它引起的危险。尽参加了预备役的人应征伍的可能仅是千分之一，我还是抵制住了这份诱惑，也许我真的有未卜先知的天赋呢！富有讽刺意味的是许多二战时期的老兵都落了这一陷阱，连他们自己都难以置信。这些在上一场战争中浴血奋战了三四年的老兵又得重新忍受军旅之苦了，况且全已步中年！当然，他们中的大分人不用直接参战，无需去再次面临生命危险，可是被召伍的人还是为这不公平的待遇而怒不可遏，只有弗兰克-埃尔克满不在乎：“以前拿了钱，现在就得付代价，有什么好抱怨的？墨林，过去我总认为你是一个大笨，事实上看来你比我聪明得多！”

到了月底，他们全整装待发，我给弗兰克买了一只手表作为礼，上面有指南针和指示日期的装置，还有绝对的防震能。我很喜弗兰克，200元也在所不惜，而且他去服役，我却留了下来，总使我有莫名的负疚。他拿到礼后很动，情地和我拥抱，我跟他开玩笑说：“你要是落难时可以把它典当了来应急。”我们两人都笑了起来。

莫能助，他一再向我施加压力，我就半开玩笑地说如果他的儿是个同恋，或者可以退预备役，那样也就不必服现役了。他在电话里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表示了谢意，挂断了电话。两天后，杰拉米来找我，上了必要的存档文件，要求以同恋为由退伍。我告诉他这些文件将会永久保留在他的档案里，也许在今后的人生中他会后悔留下这么一个不光彩的官方文件。看得他本人也不愿意留下这么一个记录，但结果还是说：“我爸爸认为这总比死在战场上。”

我绞尽脑，使尽浑解数帮助任何一个提有困难而要求退役的人，包括采取措施使所有申请者的文件都寄达嘉文那斯岛的司令，还经常专门打电话查询这些文件是否已经寄到那儿了，换句话说，我对所有要求帮助的人都竭尽所能，而弗兰克所的则和我恰恰相反。

足足有两个月的时间整栋军大楼空空，异常寂静，有一半的单位都重新参加了现役队，六个月的预备役已名存实亡，我的受贿活动也就自然而然地寿终正寝了。由于无事可，我把小说拿到了办公室里写，少校经常外，正规军的军士长也经常外，弗兰克服现役去了，大分时间办公室里就我一个人在镇守。有一天，又是我自己独一室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起来，坐在我的桌旁。我问他是否需要什么帮忙，他反问我是否还记得他。我端详了他半天，依稀有印象。他说自己的姓名是默雷-尼德逊，提起我曾帮助过他，他的妻患有癌症。

我很纳闷为什么埃里-汉姆希一直都没给我打电话。自从给这位服装商的儿保尔发服现役的通知后，他一直没有面，可真够沉得住气的。这一秘密的揭开是在我收到了一份由著名的心理医生签发的文件之后。这份文件证明保尔-汉姆希在过去的三个月中由于神经系统的病一直在接受电击治疗，倘若他应征加现役队，将会对健康产生灾难的影响。我查阅了有关的军队条文，毫无疑问，汉姆希先生找到了不需服现役的办法，他一定是从比我职务更的人那里得到了忠告。我把文件转寄到嘉文那斯岛，文件也很快又再寄了回来，随之附有一特别的命令：解除保尔-汉姆希的预备役义务。不知达成这笔易到底又了汉姆希先生多少钱。

弗兰克也被征现役队，他反而为此到自豪。本来他上有老，下有小，实际情况完全能够以家拖累为由要求不服现役，但是他不仅不为自己采取任何行动，而且对自己队里的那些要求不服一年现役的人缺乏同情心。现在他兼数职，既是预备役营里的首席行政长官，同时又以民政官员的份担任现役营里的军士长。他拒绝了所有以困难为理由要求退役者的申请，把退役的事变得比登天还难，以至于他的下没有一个人得以退役，包括那些有正当理由的人以及不少曾经用价贿赂过他以求得六个月预备役的人。到弗兰克和他的队离开军大楼开往李要时，随从中的不少人已经对他恨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