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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ba黎全bu的人口突然减少到只剩下西尔维亚和我。
在班上,我们从早到晚坐在一起,晚上就在附近不同的小饭馆一起吃饭。在完成规定的第二天课程的准备后,我们就会合起书本来聊天。
如果西尔维亚有着某个独一无二的特点的话,那就是充满激情。
她致力于zuo个好医生,热爱歌剧,疯狂地迷恋职业篮球,热情地拥抱着生活的每一个方面。现在回想起来,她在我心中唤起的是贝多芬第九jiao响曲最后的合唱中那zhong狂喜的gan情:“huan乐,上帝的光辉,极乐世界的女儿…”
不知怎的,财富的重担和童年痛苦的伤痕似乎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妨碍。
至少起初似乎是这样。
显然她一直过着极受保护的生活,没有什么亲密朋友。她天真坦率,不去掩饰存在于她无瑕外表下的复杂xing。有意思的是,她经常提到她的母亲。
“和父亲结婚的时候,妈妈是《晨报》,意大利最大的一家晨报的编辑。但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几乎没有一个晚上不在一起。我chu生以后,她把住宅的一翼改成了办公室,在大胆冒失的mo托车通信员、迷人的魅力——以及非常响亮的说话声——的pei合下,在家里指挥一切。然而她不像那些只顾事业。没有时间给孩子的女人。无论日夜,只要我需要她,她总是在那里。”
经历了痛苦和岁月的间隔,已经很难说这究竟是真实的记忆还是理想化了的回忆。
“后来你是怎么过来的?”
“呃,有我的父亲在。”她柔声说dao,口气里更多的是忠于家ting的gan情,而不是她真正的想法。然后她低声承认dao:“尽guan他更需要我对他的支持。其实爸爸从来没有能够真正恢复过来。他直到现在还在拼命工作。我很为他担心。”
“可是谁为你担心?谁和你玩?谁送你上学呢?”
“不同的人。我并不特别记得哪个人。当时这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他们全穿着一样的制服。”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评论dao:“我一直相信有两件事是不能让别人代替你zuo的——理发和当父母。”
她笑了,会意地、赞同地笑了。“我在学校里最要好的朋友莎拉·康拉德没有执照,可喜huan搞心理分析。gen据她擅自得chu的意见,我患有严重的父母缺失症。据她说,如果我不找个心理医生谈谈,很可能会把生活中的一切关系搞得一团糟。”
别包括和我的关系,我心里想dao。立刻,我便极力驱散这突如其来的脆弱表现。
“得了,西尔维亚,一切规则都有例外。我是说,有些来自人多、关系密切的家ting的人照样和孤独的人一样搞不好关系。我只举一个经典的例子成住在鞋子里的老妇》。”
“没错。”西尔维亚大笑,接着背诵dao:“‘她把他们全都痛揍了一顿,然后让他们上床去睡觉。’”
“对。顺便问问,用意大利语念听起来怎样?”
“不知dao。尼科是用英语给我读的。”
“啊,尼科。”
“是他。他还教我打网球,下象棋,带我去看ma戏。”
“那么我猜你会嫁给他。”我说,掩饰住对自己机会的渺茫产生的悲观情绪。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的意思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现在都一百岁了。”
“首先,他没有一百岁。他年轻得可以和你一起玩耍,又年长得可以依赖。但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总会在那里,而这一点对你是十分重要的,对不对?”
她点了点tou,把我心中那最后一点希望的火hua给扑灭了。
“在某zhong程度上你是对的,”她同意dao“我是说,在我称为自己的‘钳闭期’的那段时间里,他确实是了不起。”
“你指的是什么?”
“妈妈chu事以后,父亲一门心思要保护我,这是可以理解的。他不让我上学,请人来家里教我。你可以想像,他手下的人对那些可怜的家伙进行了什么样的安全检查。
“就我的社jiao生活而言,”她开玩笑地补充说“有些人可能会觉得,在自己家里有一应俱全、连爆米hua都不缺的电影院够有多派tou。可是每个周末只有你和那同样的三四个孩子当观众,这并不是多好的事。我到了14岁上才发现,看电影时最不重要的就是银幕上发生的事。我想和别的人在一起,简直想得要命。”
“你最后怎么能够离开的呢?是否也是在尼科阁下的帮助下zuo到的?”
“别开玩笑,”她呵责dao“不过事实是,他一直鼓励我到国外去求学。然而不等父亲完全恢复正常,我没法离开他。”
多么奇怪,来自一个孩子shen上的父母本能。
“最后我决定,要想让他有朝一日重回人类社会,我就得离开。我是说,我认为如果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