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有些吃不准外边的唐军到底想干什么了,皱了皱眉头,硬着头皮回应。“但穆某现在又想出了一个更稳妥的主意。可以不出城就知道答案!”
“那你还不说出來!”唯恐加亚西继续胡搅蛮缠,大相白沙尔抢先一步,沉着脸喝令。
“这…”穆阳仁扭头去望俱车鼻施,看上去非常不情愿。
“大相的命令就是本汗的命令!”俱车鼻施心里非常不痛快,嘴上却表现得颇为大度。“说罢,这里沒外人。如果你的计策有用的话,本汗就赏你一个官职当!”
“谢大汗抬爱。给您做管家,小人已经心满意足!”穆阳仁不骄不躁,先谢了俱车鼻施的赏识,然后才慢吞吞地说道“其实道理很简单。如果外边有埋伏的话,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沒有。咱们不妨先到城墙上观望一番,然后再决定是否出城!”
“嗯,这倒是一个办法。反正大伙已经都起來了,不如跟本汗一道去城墙上走走!”俱车鼻施觉得有必要给穆阳仁撑一次腰,点点头,抢先开口。
既然大汗都发了话,众人只能遵从。当即,亲兵们牵來战马,簇拥着一干文武來到东面的城楼上,挑起灯笼火把來回乱照。直把眼睛都看酸了,外面依旧是一座静悄悄的大营,仿佛泥塑的一般,沒有丝毫变化。
“这就是你献的妙计,到底能看出什么來?”左帅加亚西立刻又來了劲儿,冲着穆阳仁低声嚷嚷。
穆阳仁心里也直犯嘀咕。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给外边的唐军帮了忙,还是误打误撞真的戳破了对方的计谋。皱着眉头犹豫了好半天,终是把心一横,决定先保全自己在俱车鼻施面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高大形象“如果不是故意骗咱们上当,而是真的走漏了军情的话。他们发现两位将军逃离,一定会连夜撤走。届时,咱们策马去追,也肯定來得及。况且…。”
一句圆场面的话还沒说完,天空中突然噪声大作。数以千计的寒鸦,惨叫着从城南、城西、城北三个方向飞來,掠过柘折城上空,一头向民居间扎去。
除非受到突然惊吓,鸟雀才不会在夜里乱飞。而能在三个方向同时惊动这么多寒鸦,肯定是大批敌军在潜行。登时,所有将领脸色雪白,脑门上齐刷刷冒了一层冷汗。
如果刚刚大伙真的出城劫营的话,恐怕十有**回不來了。
再看左帅加亚西,简直臊得连头都沒法抬了。抽出腰间弯刀,奋力劈向自家的大舅子费迪勒:“你这废物,活着有什么用…。”
“啊!”费迪勒來不及躲闪,登时身首异处。血淋漓的脑袋瓜子顺着马道滚落,圆圆的眼睛瞪了一路。
“还有你这废料,吃我一刀!”左帅加亚西一不做,二不休,继续挥刀追着法哈德乱砍。右帅查比尔见状,赶紧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够了,该怎么处置他们,自有大汗來做决定!你忙着动刀子干什么?”
“让开,让我杀了这个废物!”左帅加亚西來回挣扎,不依不饶。如果费迪勒已经将大汗藏宝的消息泄露给了唐人,法哈德想必当时也在场。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再活下去,否则,一旦唐军动手抢了宝藏,自己肯定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