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满怀孤疑地打量着他。
“什么事?”
“我是国税局的,”沦念忌说,亮出一张证明“我想见卡尔。戈曼。”
“我的兄弟不在这里。”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不知道,”过分快地回答。
沦念忌点点头:“那真惭愧,噢,你不妨开始把他的东西打包,我会有部门发送车来搬运。”沦念忌动身朝他的车走去。
“等一等!什么搬运?你要讲什么?”
沦念忌站住,转回身:“你兄弟不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沦念忌朝屋子走回几步:“他有麻烦了?”
她不安地看着他:“哪种麻烦?”
“恐怕我不能随意谈这事,”他摇摇手“他似乎也像是个好人。”
“他是,”她热诚地说“卡尔是个极好的人。”
沦念忌点点头:“那是我的感觉,我们在局里对他提问时的。”
她惊慌失措起来:“提问他什么?”
“他的所得税不诚实,那也糟,我本来想告诉他一个逃避困难的办法,可能对他有些帮助,可是——”他耸耸肩“既然他不在这里…”他再次转身走。
“等等!他在——他在钓鱼旅馆。我——我不想告诉别人。”
他耸耸肩:“这样,那好吧。”
“不…可是,这不一样,那是‘阳光钓鱼屋’,在维吉尼亚‘俪奇满’湖。”
“很好,我会在那里与他联系。”
“那就太好了,你确信他会都好吗?”
“那是绝对的,”沦念忌说“我会小心地去见他。”
沦念忌乘i-95,朝南走“俪奇满”湖在略超出一百英里处。数年前的一次度假,沦念忌在湖里垂钓,很幸运。
他希望这次也会很幸运。
天上下起毛毛细雨,不过卡尔。戈曼并不在意,他推测鱼儿咬钩了。他把大大的鲤科小鱼放在活络的鱼漂上,远远地下在划艇后面,诱钓斑纹鲈鱼。水波荡漾,轻轻拍击着湖心小船,诱饵在船后漂流,远不可及。鱼儿并不匆忙,可那不要紧,他也不忙,他决不会飘飘然了。他就要富裕得超过他最狂热的梦想,那纯粹是好运——“你必须在对的时间,到了对的地方”——在秘密电梯门打开时,他刚返回到门罗。阿姆斯取一件忘在车库里的夹克,看见有人出来时,他正好坐在车里,一时间倒被吓得不知所措。他看到那个人返回去,擦拭指纹,又才驾车离开。
直到第二天,读到有关谋杀的事,他才把这事放到一块儿去联想。在一定程度上,他为那人感到惋惜:“我真地是一个他的狂迷。麻烦是,你既成了名人,你就绝对隐藏不了。无论去到哪里,世界都会知道你。他会为保持我的缄默而支付的,他没有选择。我要从十万开始,每次要他支付,他就必须保障支付。可能我会去法兰西购买一座城堡,或者在瑞士购买一座避暑农庄。”
他感觉钓鱼线末端有一股拖劲,钓鱼竿朝着他劈啪着响,可以感觉到鱼儿在力图逃窜。“你跑不到哪里去了,我已经把你钓住了。”
远处,他听见高速游艇逼近的巨大噪声。“他们不应该允许汽艇在湖上行驶,会把鱼儿全都惊跑了。”
高速游艇正在朝他冲过来。
“不要太靠近了,”卡尔大喊。
游艇像是要直接冲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