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贞洁。”她父亲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响。当那个陌生人看着她时,她感到的那种软弱和颤抖,是他正在破坏她的贞洁吗?这一想法使她周身起了一阵奇妙的震颤。她低头看了看已擦了三遍的盘子,在桌旁坐了下来。她真希望母亲还活着。
母亲会懂得这些的。玛格丽特爱她的父亲,但有时有一种她是他的奴隶的压抑之感。使她着急的是,他从不允许一个男人靠近她。“我将永远不会结婚,”玛格丽特想“除非他去世了,我才能结婚。”她的反叛想法使她有犯罪之感,于是赶紧离开房间,走进铺子。她的父亲正坐在书桌后面,埋头算账。
“晚安,父亲。”
范德默韦取下他的金边眼镜,擦了擦眼,然后再张开双臂拥抱了一下他的女儿,向她说了声晚安。玛格丽特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赶紧挣脱。
玛格丽特独自一人待在拉着帘子当作卧室的壁龛里,在墙上的小圆镜子前照着自己的脸蛋。她对自己的容貌不存非分的想法。她长得不美,但讨人喜欢,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颊骨很高,身材苗条。她把身子又朝镜子跟前靠了靠。伊恩·特拉维斯打量她时,看到了什么呢?她开始宽衣解带。伊恩·特拉维斯似乎也在她的房间里,和她在一起,紧盯着她,目光灼灼烙入她心里。她的细纹布内裤从腿上滑落了下来,背心从身上溜到了地上,全身赤裸裸地站在他的面前,她的手轻抚着乳房,摸着自己的腹部,手往下移着,轻触,摩娑,揉动…直到把她带入狂热的情欲漩涡,她轻唤着他的名字,倒在了床上。
他们乘着杰米的马车出发了。他再次对城市发生的变化感到惊奇。从前这里只有无数的帐篷,现在却是外表看来坚固的用木头搭成的房子,上面是波纹铁皮或稻草屋顶。
“克里普德里夫特看来很繁荣。”马车沿着主街道行驶时,杰米说。
“我想对一个新来乍到的人来说,它应该是有意思的。”玛格丽特说,心中却想“我一直讨厌它,但现在不了。”
他们离开了城镇,沿着瓦尔河驶向矿区居民点。季节雨把农村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色彩缤纷的花园,到处都是茂密的卡罗灌木、伞状的莱纳斯特灌木以及世界上其他地方所没有的欧石南属植物和台地草类。路过一群钻石矿工人时,杰米问:“他们最近有没有挖出什么大钻石?”
“喔,有的,但很少。每次消息传开后,成百个新矿工又蜂拥而来。绝大部分人离开时已一贫如洗,十分伤心。”玛格丽特感到,她应该警告他这方面的危险情况。“父亲不愿意听到我说这些,可我想这是可怕的行当,特拉维斯先生。”
“对有些人可能是这样,”杰米表示同意“对有些人。”
“你打算待一阵子?”
“是的。”
玛格丽特感到心头充满了欢乐。“太好了。”她赶紧加了一句“父亲会很高兴的。”
整个早晨,他们驾着马车到处溜达,杰米还不时停下马车,和钻石矿工随便聊天。许多人都认识玛格丽特,用尊敬的口吻和她说话。她有一种对人热情、随和友好的气质,但当她在父亲身边时,这种气质是深藏不露的。
他们继续向前行驶,杰米说:“看来每个人都认识你。”
她脸红起来。“这是因为他们和父亲做生意的缘故。他给绝大部分钻石矿工提供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