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1914年，一个燥热的夏夜，凯特·麦格雷戈正独自在她的办公室里工作，这间办公室就设在约翰内斯堡城内新建的克鲁格－布lun特有限公司的总bu大楼里。突然她听到汽车开来的声音。她放下手里正研究的文件，走到窗前，向外张望。两bu警车和一bu运囚车在楼前停了下来。凯特注视着，皱起了眉tou。五六名shen着制服的警察从车上tiao下来，迅速地封锁了大楼的两个chu入口。时间已经很晚了，街上不见一个行人。凯特在窗子的玻璃上看到自己晃动的shen影，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yan睛像她父亲一样呈淡灰se，shen材像她母亲一样丰满。

有人敲办公室的门。凯特高声说dao：“进来。”

门开了，两个shen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佩dai着警长的肩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凯特问dao。

“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麦格雷戈小姐。我是科明斯基警长。”

“chu了什么事，警长先生？”

“我们得到报告，说有人看见一个在逃的杀人犯刚才跑进了这幢大楼。”

凯特的脸上呈现chu惊讶的神se。“跑进这幢大楼了？”

“是的，小姐。他有武qi，是个危险的逃犯。”

凯特jin张地说dao：“警长先生，如果你能找到他，把他带走，我将非常gan谢。”

“那正是我们想要zuo的，麦格雷戈小姐。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或是听见什么可疑的声音？”

“没有，但这儿就我一个人。这里藏人的地方有的是。我希望你手下的人能彻底搜查一下。”

“我们这就开始，小姐。”

警长转过shen去，对走廊里的警察大声说dao：“散开。从地下室开始，逐层往上，一直搜查到屋ding。”然后又转过shen来对凯特说：“有办公室上锁了吗？”

“我想没有。”凯特说dao“如果上了锁，我就给你们打开。”

科明斯基警长看得chu她是多么jin张，但他能够理解。要是她知dao他们追捕的这个人是个亡命之徒，她一定会更加jin张。

警长向凯特保证说：“我们会找到他的。”

凯特又拿起了刚才在研究的报告。但她无法使自己的思想集中起来。她能听见警察在大楼里从一间办公室走到另一间办公室的声音。他们会找到他吗？她不禁哆嗦起来。

警察们慢慢地、有条不紊地从地下室一直搜查到屋ding，把每个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四十五分钟后，科明斯基警长回到凯特的办公室。

她抬起tou来，看着他的脸。“你们没找到他？”

“还没有，小姐。但是别着急——”

“我很担心，警长先生。如果这个楼里有一个在逃的杀人犯，我希望你能把他找chu来。”

“我们会找到的，麦格雷戈小姐。我们有警犬。”

走廊里传来了狗吠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一名驯犬员着两条德国警犬进入这间办公室。

“这两条狗把整个大楼都搜遍了，警长。每个地方都已搜索过，就剩下这间办公室了。”

警长向凯特转过shen去。“在刚才一个多小时之中，你离开过这间办公室吗？”

“是的，我去档案室查了一会儿资料。你认为他会——？”她浑shen战栗起来。“我希望你能检查一下这间办公室，请吧。”

警长给了一个信号，驯犬员松开pi带，然后下令：“追！”

两条狼狗异常兴奋，它们冲向一扇jin闭的门，拼命地狂叫着。

“啊，我的上帝！”凯特叫dao“他在那儿！”

警长掏chu手枪。“打开它！”他命令dao。

两名警察bachu手枪，向bi橱的门走去。他们猛地把门拉开，但bi橱里空无一wu。一条狗又跑向另一扇门，激动地用爪子直抓门。

“那扇门通向哪儿？”科明斯基警长问dao。

“通向一间盥洗室。”

两名警察来到门的两边站住，然后闪电般地把门拉开，里面仍是空dangdang的。

驯犬员louchu茫然不知所措的神se。“它们过去从来没这样失常过。”那两条狗依然在房间里疯狂地奔跑着。

“它们嗅chu味儿来了。”驯犬员说dao“可他究竟在哪儿呢？”

那两条狗跑向凯特的办公桌，对着chou屉继续吠叫着。

“这就是给你的回答。”凯特想笑chu来“他在chou屉里。”

科明斯基警长gan到十分难堪。“对不起，打扰您了，麦格雷戈小姐。”他转向驯犬员，厉声说dao：“把狗带走。”

“你们不是要离开吧？”凯特关切地问dao。

“麦格雷戈小姐，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会平安无事的。我的bu下已经把这座大楼里里外外都搜查过了。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个人不在这儿。恐怕这是错误的情报，我shengan抱歉。”

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