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凡被他那样逗笑了，说着：“别啊，你是我大哥，你比我大好几岁呢。”

俞威暗笑，他知赵平凡对这些东西其实既不讲究，也没兴趣，完全是一句敷衍的客，也就不再和他聊茶，他是来和赵平凡聊正经事的。

俞威也笑了，他是得意地笑了。当初在香港撺掇托尼在谈判中尔反尔的时候，他就打定主意，如果日后合智的人责问他，他就把脏全都扣到托尼的上。现在他果然把坏事变成了好事，显然赵平凡和他的心理距离又拉近了一层。

俞威的表情已经从诚恳变成了委屈甚至显得有可怜，声音中简直都快带着哭腔了，他说：“我怎么没劝啊？我都快和托尼翻脸了。我要事先知他有那想法，我一定会说服他不要那么。谈合同的时候他把我和陈总都了个措手不及。陈总发火了，我就赶劝。然后我把托尼叫来和他讲，他还想持，他说陈总没退路了，不怎样最后也只能答应他托尼的条件。我就对他说，‘我了解陈总也了解合智，你这么行不通的’。最后我说，‘我自己不能说话不算数，如果你持这么，我就辞职’。”

俞威从包里拿一个像档案袋一样大小的信封，放到桌边。赵平凡用角瞟了一信封，却装没看见。俞威对赵平凡说：“上次咱们说的那事，我已经办妥了，这些东西你看一下，签个字就行了，你留一份，其余的我给他们带回去。”说完，便把大信封打开，从里面拿些打印好的文件给赵平凡递过去。

俞威显得非常动，像是遇到了知音，把手伸过去拍拍赵平凡放在桌上的手说：“你们知我是什么人就行了。”

赵平凡好像无意地随问了一句：“他们一年的利大概多少？”

掉，想把价格抬些，签个更大的合同。”

他抬起来，看着俞威，很自然地说：“其实啊，陈总也说应该不是你搞的鬼，都是老朋友了嘛。陈总还说，估计是你了你老板的工作，所以你们去商量了一下，再回来以后就很痛快地签了合同嘛。”他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很关心地说：“有句话可能不该说，毕竟是你们内工作上的事，可是，啊，你有这样一位老板，恐怕共事起来比较费力啊。”

赵平凡便拿起茶杯也一喝了，茶刚嗓儿，就立刻说：“行，不错。”

俞威正要接着说，赵平凡了一句：“哪有这么生意的啊？你怎么不劝劝他？啊，这得陈总对你们印象多不好啊。”

俞威的话音在最后变得慷慨激昂，然后猛地收住，他要让这气氛多停留一下，可以更震撼力。果然，赵平凡听得呆住了，嘴和睛都张得大大的，似乎前浮现俞威和一个香港人据理力争的形象，他手指夹着的烟一丝丝燃烧着，都忘了去一，最后还是因为长长的烟灰自己掉到了桌上，才把他从忘神中拉了回来。赵平凡低下，用餐巾纸把桌上的烟灰到地上，掩饰着刚才的失态，嘴上敷衍着：“你啊，老是这么冲动，就这个脾气怎么行。”

俞威沉着回答：“这几年每年的销售额，大概在两千多万，不到三千万，至于利嘛，不是非常清楚，他们两个告诉我说是大约在三百万左右。就这个数算，

俞威心里暗想，这赵平凡是总裁助理，天天和公司的法律、行政、人事门打，居然说不太懂法律上的事，分明是在戏，不过是想摆摆姿态、拿拿架罢了，俞威觉得好笑，但还是克制住了，说：“这家普莱特公司，在我们科曼的代理商中是比较大的一家，一直都得不错，而且各方面也都还比较正规，公司的东是两个人，我和他们俩都很熟，关系不错。现在商量好的法是这样，他们答应给你5%的，直接无偿无条件地转让给你，这5%的份只在分红的时候有效，没有其他权益，没有表决权，反正你就一年到什么都不用，年底的时候拿他们利的5%就行了。”

这时，他也意识到戏再演下去就有儿“过”了，而且这气氛也不适合再谈别的事，所以他就立刻夸张地用手去睛，嘴上学着东北音说：“大哥，啥也别说了，泪哗哗的。”

俞威拿起小小的茶杯，把里面的功夫茶一饮而尽，然后在嘴里咂摸着，受着一甜甜的味，满意地对赵平凡说：“行了，能喝了，这冻乌龙看来是真的，的确不错，尤其是一烟再喝，更觉得嘴里有甜味儿，你品品。”

赵平凡接了，却并没有上翻看，而是随手放在旁边的凳上，对俞威说：“这法律上的事我不太懂，你给我说说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