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不是犹太人,而且事后也没有谁来纠缠的。”
“都是一些好样的,”勃莱特说。“谈这些无聊透了。迈克尔和我相互了解。”
“她把罗伯特。科恩的来信都给我了。我不想看。”
“谁的信你也不看,亲爱的。你连我的信也不看。”“我不会看信,”迈克说。“很可笑,是不?”
“你什么也看不明白。”“不。这点你说得就不对了。我看了不少书。我在家的时候常看书。”“你下一步还会写作呢,”勃莱特说。“喂,迈克尔。打起精神来。你不得不忍受到底啊。他在这儿嘛。别影响我们过节。”
“那好,让他放规矩点。”
“他会的。我来跟他说。”
“你跟他说说,杰克。告诉他,要么放规矩点,要么走开。”
“好,”我说“还是我去说好。”
“嗨,勃莱特。告诉杰克,罗伯特称呼你什么来着。你知道,妙极了。”
“啊,不行。我不能说。”
“说吧。都是自己朋友。我们都是好朋友吧,杰克?”
“我不能告诉他。太荒唐了。”
“我来说。”
“别说,迈克尔。别傻啦。”
“他叫她迷人精,”迈克说。“他硬说她会把男人变成猪。妙哉。可惜我不是个文人。”
“他蛮有一手,你知道,”勃莱特说。“他写得一手好信。”
“我知道,”我说。“他在圣塞瓦斯蒂安给我写过信。”
“那一封算不了什么,”勃莱特说。“他写的信能叫人笑破肚皮。”“她逼得我只好写。她当时自以为有病。”
“我当真有病嘛。”
“走吧,”我说“我们得回去吃饭。”
“我怎么去见科恩呢?”迈克说。
“你只当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
“我倒没有什么,”迈克说。“我脸皮厚。”
“如果他提起,就说你喝醉了。”
“确实醉了。有趣的是,我现在才明白我刚才是醉了。”
“走吧,”勃莱特说。“这些毒得死人的东西,都给了钱没有?我得洗个澡才能吃饭。”
我们穿过广场。天黑了,广场周围一圈灯光,那是从拱廊下的咖啡馆里射出来的。我们跨过材荫下的砾石路,向旅馆走去。
他们上楼了,我停下和蒙托亚说话。
“哦,你看这几头公牛怎么样?”他问。
“好牛。是上等公牛。”
“还可以,”——一蒙托亚摇摇头——“但并不特别好。”
“它们哪一点使你不满意?”
“说不清楚。它们只是给我一种感觉,并不十分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
“还是不错的。”
“是的。它们是不错的。”
“你的几位朋友觉得它们怎么样?”“很好。”“那就好,”蒙托亚说。我走上楼去。比尔站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眺望着广场。我在他身边站住了。
“科恩在哪儿?”
“楼上他自己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