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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信与邪门书
我家里有各zhong各样的书,有工ju书、科学书和文学书,还有dai尼提、气功师一类的书,这些书里所han的信息各有来源。我不愿指chu书名,但恕我直言,有一类书纯属垃圾。这zhong书里写着zhongzhong古怪异常的事情,作者还一口咬定都是真的,据说这叫人ti特异功能。
人脑子里有各zhong各样的东西,有可靠的知识,有不可靠的猜测,还有些东西纯属想入非非。这些东西各有各的用chu1,我相信这些用chu1是这样的:一个明理的人,总是把可靠的知识作为gen本;也时常想想那些猜测,假如猜测可以验证,就扩大了知识的领域;最后,偶尔他也准许自己想入非非,从怪诞的想像之中,人也能得到一些启迪。当然,人有能力把可信和不可信的东西分开,不会把怪诞的想像当真——但也有例外。
当年我在农村cha队,见到村里有位妇女撒癔症,自称狐仙附了ti,就是这zhong例外。时至今日,我也不能证明狐仙鬼怪不存在,我只知dao它们不大可能存在,所以狐仙附ti不能认定是假,只能说是很不可信。假设我信有狐仙附了我的ti,那我是信了一件不可信的事,所以叫撒了癔症。当然,还有别的解释,说那位妇女shen上有了“超自然的人ti现象”或者是有了特异功能(自从狐仙附ti,那位大嫂着实有异于常人,主要表现在她敢于信口雌黄),自己不会解释,归到了狐仙shen上,但我觉得此说不对。在学大寨的年代里,农村的生活既艰苦,又乏味,妇女的生活比男人还要艰苦。假如认定自己不是个女人,而是只狐狸,也许会愉快一些。我对撒癔症的妇女很同情,但不意味着自己也想要当狐狸。因为不guan怎么说,这是一zhong病态。
我还知dao这样一个例子,我的一位同学的父亲得了癌症,已经到了晚期,食水俱不能下,静脉都已扎ying。就在弥留之际,忽然这位老伯指着ding棚说,那里有张祖传的秘方,可以治他的病。假如找到了那张方子,治好了他的病,自然可以说,临终的痛苦激发了老人家的特异功能,使他透过ding棚纸,看到了那张祖传秘方。不幸的是,把ding棚拆了下来也没找到。后来老人终于在痛苦中死去。同学给我讲这件事,我han泪给他解释dao:伯父在临终的痛苦之中,开始想入非非,并且信以为真了。
我以为,一个人在xiong中抹煞可信和不可信的界限,多是因为生活中ju大的压力。走投无路的人就容易迷信,而且是什么都信(ma林诺夫斯基也是这样来解释巫术的)。虽然原因让人同情,但放弃理xing总是ruan弱的行径。我还认为,人ti特异功能是件不可信的事,要让我信它,还得给我点压力,别叫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比方说,让我得上癌症,这时有人说,他发点外气就能救我,我就会信;再比方说,让我是个犹太人,被关在奥斯维辛,此时有人说,他可以用意念叫希特勒改变主意,放了我们大家,那我不仅会信,而且会把全bu钱wu(假如我有的话)都给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