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盲人,那个演员?”
这是一个应该记住的日,我不仅将床、桌
、椅
调换了位置,而且把房间清扫得一
二净,达到了重租一个房
一样的目的。
他把皱的烟盒放回了
袋,站了起来,直视我,声音肯定,带着仇恨,或者说近于仇恨。“实际上那晚消失的是你,而不是我。我至今在那个倒霉的大学
‘住校’诗人,而你呢?”他走了两步“是错误,是你的错,那晚本来不该发生的一切发生了。嗯,我想起了,你为什么要拦我?”
我俯视这个男人,他对我来说,仍然不同于别人,不然我凭什么会站在这儿听他瞎说呢?
“才两分钟,”他低看了一下表“再呆一会儿行吗?”他抓住我的手,继续说,那地方比他想象的还糟,那是一
你摸不到看不见的可怕和无知。他
倾斜,把我的手放到他的
边,轻轻吻着“不,那是我瞎说。”
“回哪儿?”我的温柔声音又回来了。
我回想起来了,早已结晶的泪,像门前的霜,脚印踩在上面,全是污迹。我不断闩门又开门。我骑车到校园转,怕
夜他喝醉酒摔在路边,虽然我明白他不想让人找到时,谁也找不到他。一两天没音讯是常事。
他苦笑,接着便沉默了。可没隔一会,不等我开,他就说那年他去的那地方比他想象的好不了多少。他显然在作一
不像解释的解释——为他重新
现在这个城市。关于他失踪,我已没这份耐心在这儿听他瞎扯,更谈不上要去追问个
落石
,我表现
想离开的神态。
我说你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一生是在演戏呢?他刚要开,我打断他,不想再听他说下去。这事一提起,我就恶心。
他调他哪儿也没去,仍在校园,有时住在研究生宿舍区九号楼,时不时骑自行车去教室听一堂“现代文学作品剖析”与教授讲讲素笑话。有时候,带几个学写诗的回去,不,不,当然是她们自愿的。换了换
样,
旱冰,拍拍照片,去一些文学社演讲、指导而已。
这天清晨,我醒了过来,仿佛和以前的每天早晨醒来一样慵倦懒散。但又与以前不太一样,窗外温柔的绿淌
我的
里时,我
到了树叶把风带动,涟漪在一次次抚摸洼地里的
,乌云像一座座相连的山,移动在田野上。我铁定了心,得改变这一切。首先我想到的是搬家。但
去转了一整天之后,我便打消了这个念
,一是一时找不到比我目前住的更理想的房间,二是我想,只要我留在这儿,我就会再拿起笔。
“我偶尔也去电教室看看新派的电影,什么《摇摇摇》、《活着的痛苦》,你看过吗?”我耸耸肩,古恒不是在有意耍
我,就是住了几十年
神病院才放
来。
“跟我回去,答应我!”古恒的睛充满
意地凝视我。的确,
睛注视比手的抚摸嘴的亲吻有用得多。
“这不就是你和每个女人的关系吗?”我笑了起来“难我的角
还没完?”
门外小路上响起了脚步声。我定了定神
“你不拦我,我就不会跟她走了。”
“她真是一个的演员,”他钦佩地说,但又不无遗憾“可惜她只能演一个角
,演完了就只有退场。”
“你要装糊涂就装吧!”他的手伸袋,掏烟,但只摸
一个画着龙虎卧在一起的烟盒,他不死心,再次搜索,仍摸不
一支烟,便把龙虎
成一团,扔在大理石的地上,
觉到我投过去的目光,又弯
拾起。
“你很聪明,不过我们并没有存心演一戏。”
我心里有乐了,他承认撒谎时连
睛也不眨一下,完全跟过去一样。
“我拦你了?”
有人敲门。我和古恒都未声。敲门声停止。也许是有人要去洗手间,见门关着,便另换一地了。古恒的声音随即响起:“你不在的日
里,我的时间靠找事打发,无聊透了!那么多女人,试试可以,可哪一个像你呢?我能去哪儿?我不过是换了一件衣服,有时,
了副轻度近视
镜,有时换成墨镜,理了一
别的发型。”
“角?哦,”他也故作轻松,笑了起来“没完,当然没完。你换角
的本领谁能比得上?”避开镜
的光,他减缓了些说话的速度,说“总之,不
怎么说,我还是愿意向你
歉,请你原谅。我几乎天天从窗
里往路上望,希望看见你,听到你的脚步声。”
且太个人化了,我奉劝你留给自己,我不想知,因此免开尊
。你别皱眉,这都是你的
禅!”
“我那条路不容易走,你这条路更不能走,太可怕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