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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2/3)

“父分家不分家有什么两样!”秀莲白了一丈夫,意思是埋怨他太傻了,为什么把一台不要线的纫机扔了呢?

少安听他们说明来意后,惊讶地说:“哎呀,你们也不想想,我就这么个摊场,怎么可能赚下那么多钱呢?”“你甭轻看这事!”徐治功诱导说:“当了‘冒尖’,不光到县上披红挂扬一回名,还给奖一台纫机呢!”“我没资格去光荣嘛!”少安无可奈何地说“把我的骨卖了,也凑不够那么多钱。”

孙少安站在这个光荣的行列里,心慌得象兔一般窜。他知,在全县这几十个“冒尖”中、大分是真“冒尖”也有假“冒尖”的。他自己属于后一“冒尖”他真后悔为了一台纫机而来受这神折磨。除过开会,他也不上街去;他心虚,似乎到城里所有的人都知他是个“假”的。

“据我所知,少安也没赚下那么多钱。”刘民说。“不怎样,咱们一块到双村去看看!”

“对!”陷困境的徐治功兴地说“可是我和爸已经分家了。”少安说。

公社的两位领导在烧砖窑的土场上找到了满脸烟灰的孙少安。

会议期间“肯尖”们象平民中新封的贵族一般,受到了非同寻常的抬举,其他社队都是自带铺盖,七八个人挤在一个学生宿舍里;而“冒尖”和各公社领导一起被安排在县招待所,两个人住一间带沙发的房;吃饭也在县招待所的小餐厅,有社会还普遍贫穷的状况下,这些发达起来的农民受到了人们的尊敬。他们佩着写有“冒尖”的红纸条走到街上。连们都羡慕地议论他们——是呀,这些每月挣几十元钱的公家人,恐怕有五千块存款的也不多。人们的观念在迅速地发生变化;过去尊敬的是各“运动”产生的积极分,现在却把仰慕的目光投照到这些腰里别着人民币的人上了。

徐治功立刻发明了一“新式”算帐法。他把孙少安的现金、粮、窑和家里的东西统统折了价,打在一起估算。后来又加上了现存的砖、砖坯和烧砖窑。尽这样挖空心思算了一番,结果还是凑不够五千元。这时候,在锅台上擀面的秀莲嘴说:“要把我爸爸的算上大概就够了。”她听说能奖一台纫机,就一心想当这个“冒尖”她早就梦想有一台纫机。

民也和徐治功一样急,找不个“冒尖”县上不会饶了石圪节公社。

他同屋住着柳岔公社的一个“冒尖”名叫胡永合,是靠长途贩运发财的。这家伙是个真“冒尖”据他夸耀,他可以一次包县运输公司的两辆汽车,到省城和中平原的县镇拉面粉,回到山区每袋净赚四五元钱。胡永合气派很大,

徐治功背抄着手在地上走了两圈,又来了“灵”说:“你的同学孙少安怎么样?这小开了烧砖窑,说不定赚下不少钱呢!”

徐治功竟然就麻麻糊湖把孙玉厚的财产也算到少安名下,总算凑够了“标准”——他终于搜刮肚为石圪节创造了个“冒尖

“嗨,这就看怎样算帐哩!”徐治功嘴一撇,给刘民挤了一下睛“咱们回家去说吧!”

治功束手无策地问刘民。刘民能有什么办法呢?

少安引着他们回到家里。徐治功一,就指着少安的三孔新窑说:“这不是个‘冒尖’是个啥?”秀莲一看两个公社领导上了门赶忙洗手饭。

民只好和徐治功一人骑了一辆自行车,到双村找孙少安,看能不能把他的同学凑合成个“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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