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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2/3)

忽然一个当铺掌柜跪上告讦两个篾片意图讹诈他,接着又有三起芝麻绿豆官司告到堂下。狄公耳中听讼,中发落,手中批复,—一秉公断,无不然。

“我正坐在家里后院吃午饭,忽然听见后院外的僻静小巷有女大声呼救。我赶忙院墙去,正见这三个歹徒拽着牡丹向前急走。牡丹见了我喊救命,方彪那厮在她脸上狠狠打了一拳,又一柄尖刀她快走。我便上前拦住方彪,很有礼貌地问他是怎么一回事。方彪起初不屑回答我的问话,扬了扬手中尖刀喝令我快,休闲事。但很快他自己就倒在地上乖乖地告诉我说,前天秀才夏光给了他们一人一两银,要他们将这牡丹从她的行院里拐骗来,拽到老君庙后南小街的一幢房里去给一个姓孟的老婆。他们选择了中午吃饭时动手,因为那时行院和街上的行人都很少,他们用一块黑布蒙住了牡丹小。牡丹小抵死挣扎,抢脱手来将那黑布拉下大呼救,幸亏碰上了我。这三个歹徒已供认了暴力绑架女的罪行。我想起了衙门正在侦查缉访夏光的行动,所以便立即将他们三人押拿来公堂,也将牡丹小一并带到,作为人证。望老爷察破其中隐情,秉公明断,莫要放过一个作犯科的邪恶之徒。”

外厅廊庑下看审之人见如此情状不由失望扫兴,纷纷退衙门。

也告诉他我已在紫兰小面前替他嘘了。然后你再赶去八仙旅店找到掌柜或账房,问他们郭明是否常来他们那里住,一次住多久,中间隔多少日,有没有人来拜访他,也问清楚他是否与青楼行院里的女有来往,是否有人与他争吵过或抱怨他。这个蹊跷的药材商从京师突然赶来这里,不由人不生疑心。如今我想要知有关于他的尽可能详备的情况。”

狄公拍了一下惊堂木宣布升堂问事。廊庑外郭明排开众人抢先步上公堂跪下。狄公:“郭先生不妨站起说话。”

洪参军心中狐疑,不好再问,他们已步行到前厅门首。

狄公俯视堂下,远远见廊庑外黑压压一片看审的人,柯元良和卞嘉挨肩并排也在其中,后面刚好站着郭明和杨康年。

紫兰开:“狄老爷,恕我不跪了,我名隶东官簿册,只对娘娘太下跪。堂前跪定的那三个歹徒正是我遵依老爷嘱咐押来公堂听候裁的,他们的名字是方彪、王登、廖杰。这个跪着的丫名叫牡丹,是官府注册的女。

人群中应声闪两个员外,双双跪在堂下为一亩田产打官司。狄公耐心听完双方的讼诉,判落一番,两人称服退下。

狄公。示意退下。传命堂下有状递状,有冤喊冤,只不提董梅、琥珀、夏光被杀之事。

狄公抬望去,柯、卞、郭、杨诸人都早已不见,便回对洪亮说:“你此刻便自顾去办事,不必等候退堂了。”洪亮领命即转去后厅。

紫兰小满脸怒容阔步昂首后面跟定,一个年轻的女郎随着她的后,脸上一块青紫,泪痕未

紫兰怒气未消,对惊愕万分的衙官叱:“老娘知公堂条规,休得你来罗唣!”她转脸对后跟随的女郎:“跪下!这是衙门的规矩。”那女郎应声跪下。

狄公听得明白,忙示意衙官上前小声吩咐:“你立即带领几名番役赶去老君庙后南小街那姓孟的老婆家里,拘捕那里的所有人,全数押衙里大牢。”



郭明从容站起,拱手禀:“小民遵依老爷吩咐,已租赁了西城八仙旅店。老爷但要传见问话,小民随唤便来。”

狄公问理完最后一桩官司,只觉敝,全汗涔涔。他正待宣布退堂。衙门突然一阵喧哗动,三个大汉步履踉跄抢上公堂,双膝跪定在青石板上浑哆嗦不已。狄公见那三人衣服撕破,满脸青,一个抱着的双手是血,

衙官大怒,急忙上前阻拦。紫兰小伸手将他轻轻一推,衙官趔趄几步,险些儿仰八叉倒下。

洪亮伸手掀开珠帘绣幕,狄公昂首步公堂升上座。衙官、书记喝唱参拜,两列衙卒发一声喊,堂下顿时一片肃静。

狄公转脸对紫兰小说:“紫兰小当机立断,见义勇为,维护律法,徒手拿获了恶凶徒,真令人可敬可佩。只不知小是如何治服这三个歹徒的?”

衙官领命匆匆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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