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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她还活着
沈天一脸yin沉地看着君倾的背影,而后忽地一抬手,屏退了候在厅子里的一干下人。
偌大的前厅只剩下姬灏川、沈天以及崔公公三人。
沈天这时才皱着眉沉着脸压沉了声音对姬灏川dao:“帝君为何还对他那般宽和?如今的他,再没有四年前的重权在手,若真要论起来,他连内史都不如,帝君何必还这般牵让于他!?”
“沈侯这是在怪孤方才没有替你府上那无辜死去的人zuo主么?”姬灏川将目光从已没有了君倾与朱砂shen影的院子里收回来,冷冷看向沈天。
沈天知dao自己的话说得过了,连忙低下tou,恭敬dao:“下臣不敢!”
姬灏川将手中的茶盏搁到手边的桌几上,缓缓站起了shen,负手在背,慢慢朝厅外方向走,而他站起来,沈天亦不敢再坐,连忙也跟着站起了shen。
只听姬灏川边走边沉声dao:“而今他手上的权力的确连内史都不如,可孤却是不得不罢了原丞相的位而重新任他为相,其中原因,沈侯心中必有疑惑,不过是如所有朝臣一样,不敢问罢了。”
“下臣…”
“沈侯不说,孤也知dao沈侯心中所想与不满。”姬灏川走到门槛前时停下了脚步,并未抬脚跨chu门槛,只在这门槛里赏着院中的景,不jin不慢dao。
沈天随即又低tou连忙dao:“下臣不敢!”
“我燕国虽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的小国,却还未能与卞国姜国相比肩,加上近年来北夷与北狄崛起,又开始进犯我燕国西北疆域,卞国与姜国位于我燕国一东一南,这两国素来为敌,然昨年卞国与姜国却是忽然结成了友bang,不guan他们是因何而结为友bang,但是有一点必然可以肯定。”姬灏川的yan神变得愈来愈yin沉。
“卞国与姜国结为友bang,于我燕国而言似只有害而无利。”沈天沉声接话“好在的是卞国与姜国虽结为了友bang,但是卞国与我燕国却是盟国,且卞国与我燕国结盟十余年载,当不会与老敌国姜国进犯我燕国才是,不知帝君为何忽然说到卞国姜国结为友bang一事?”
“逐鹿天下,何来真正的友bang盟国之说?今日为友,明日亦可为敌,卞国过去十余载不曾犯过我燕国,谁能保证接下来他们不会进犯我国?”姬灏川的声音低沉不已“莫忘了,而今卞国可是与姜国结为了友bang。”
“一旦他们二国在北夷和北狄进犯我国之时向我国大举来兵,届时我国腹背受敌——”
沈天的心咯噔一tiao,他久不在沙场,且燕国而今国力昌盛,他倒是真真是没有这般设想过,但是——
“帝君怕是多虑了,卞国当不可能为了姜国那么一个穷酸老国而与我燕国毁了盟约才是。”沈天dao。
“但正是因为这一盟约,我燕国不得不于诸多事情上牵让于卞国,就比如——君、倾。”这后半句话,姬灏川几乎是一字一顿说chu来的,尤其是君倾的名字。
沈天惊住,不可置信dao:“帝君的意思是说——”
“若我燕国重新任君倾为相,卞国愿与我燕国继续为盟,反之,卞国即刻与姜国chu兵我国。”姬灏川将双拳niejin得手背上青jin暴突“而今年chun夏之际北夷与北狄进犯我国北疆尤为严重。”
“君倾…他竟能让卞国皇室因他一个人来决定卞国与我燕国的关系!?”
“沈侯可知三个月前送他回到帝都来的人是谁?”姬灏川又问。
沈天皱眉“不是秦县县令送他来的?”
“是卞国太子。”姬灏川声音冷如寒霜。
沈天震惊得忘了说话。
“我国如今还没有能与卞国抗衡的能力,若还是腹背受敌——”姬灏川没有再往下说,但就算他不说,沈天也再清楚不过。
“下臣明白了,只是…”沈天的眉心还是jin拧不放“如今帝君重新任用君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