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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 邓肃押粮
大宋宣和四年,dao君皇帝因方腊一事颇悔用兵,但赵良嗣等人jian持说平燕易如反掌,在宰相王黼等人利劝善诱下,赵佶终于再次决意北伐。王黼于三省之中特设经抚房,专治边务,竟把北伐事宜独立于枢密院之外。又括天下丁夫,计口chu算,得钱六千二百万缗以充军用。一时间燕云未得,而国内浮怨已起。
但dao君皇帝和童贯哪guan这些?该享乐的继续享乐,要立功的赶jin立功。刚好北辽政权派遣使者来告即位,又底气不足地表明愿意“免除岁币”宋廷太宰少宰,枢密宣抚都认为辽人可欺,于是进兵的决心更为jian定,以两个不通军事政务、北国详情的权臣童贯、蔡攸(蔡京之子)为正副宣抚使,引兵十五万北上巡边。入gong辞驾之日,童贯在赵佶面前大言炎炎,将燕云十六州说成唾手可得之wu,而赵佶亦觉理所当然,同时指点了童贯一些军国大计云云。
杨应麒在塘沽听说童贯将至雄州,便派邓肃为使者,运了两万石粮草前去犒军。杨应麒有意窥探大宋军势以定谋略,所以也扮成随使商人前往。邓肃见欧yang适竟然全无拦阻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劝。
运粮dao路是先从界河逆水而上,跟着转入清河,过保定军直达雄州城附近的码tou。清河在大宋境内,北面有白沟河作为屏障。界河却是辽、宋的边界。但这几个月来汉bu的船厂运了好多适合江面作战的小战船来,时时在界河上巡弋,萧干纵ma来干涉过几次却都讨不了好去,派使者到沧州责问李应古,李应古却以“彼非我大宋军民”推诿,到后来萧干无法,只得放弃界河水面,只在岸上防范。
汉bu兵船在江心游弋护航,运粮船只则靠南岸行走。转入清河后汉bu的兵船便不再跟去,以恪守兵ma不入宋境的约定。
这是邓肃第一次以汉bu官员的shen份回宋境办事,所以对此行十分看重,连穿什么衣服都zuo了一番思量。
汉bu官员在杨应麒的影响下本来都不怎么计较穿着,举止随心,但宋籍士子多了以后,不少人见办公官吏服饰杂luan,政厅有如市集,太不像样。在他们的呼吁下,汉bu文官系统才开始chu现正式的官服。an照李阶等人的设想,最好是把宋朝的官服照搬过来,但杨应麒却嫌那些官服太不方便,双方讨价还价了好几个会合,最后采纳了guan宁学舍一个学生的设计,制作了三tao大方得ti的官服:第一tao是正式的礼服,只在特殊的场合才穿着,长袖长袍,观履皆备,极为隆重;第二tao是胡俗便服;第三tao是汉俗便服。邓肃此时穿的正是汉俗便服,虽叫“便服”其实款式也颇为正式,而且风格类于大宋官服,所以雄州守臣和铣一见之下便gan奇怪:yan前这个“大金”来的使者,从tou到脚实在看不chu半点胡人味dao。
和铣的这yan光让邓肃颇不舒服。虽然他对汉bu已产生了相当的认同gan,但在他内心shenchu1,仍认为大宋士子于北国为臣是不得已的事情。在辽南军中时这zhonggan觉还不怎么明显,此刻一与大宋官员jiao接,这zhong情绪ma上涌了上来。所以当和铣委婉打探他的籍贯学源时邓肃的第一反应就是han糊带过,两三句话便把话题带到粮草上面。
和铣也算是个有为国之心的书生,对粮草的兴趣比打听邓肃来历nong1厚得多。本来他是不赞成北伐的,但运粮的事童贯派人打过招呼,要他好生接待汉bu使者。而且友bang在战前无条件赠粮无论如何也算是件好事,甚至可以视为一zhong吉兆。当下和铣便在邓肃的带领下亲自来到清河的码tou边,看着一袋袋的粮草运将上来,心中高兴,大赞欧yang将军守诺,又问:“这些粮草有十万石么?”
邓肃dao:“敝bang去年年成不好,兼且海路遥远,十万石粮草一时难以毕集。因此打算分五次送来,这是第一批两万石。”
和铣哦了一声,颇为失望,随即想起人家毕竟是无条件来送东西的,而且年成不好、海路遥远也似乎都是实情,不好拿冷yan给人家看。
邓肃又dao:“这十万石粮草是欧yang将军给童太师的私赠,所以这次下官到来,一是与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