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地。河北一带的田庄,还有塘沽的铺面、住宅等等。”
折允武又问:“可刘萼他拿什么去和云中的官吏换
匹呢?制钱、布匹、铁
、粮
、金银…所有这些东西,都是朝廷下令不能对云中
的!刘萼不会犯禁拿这些东西去
换吧?”
折允武奇:“有这样的公文?”
杨应麒忍不住微笑:“是啊。这就叫掠敌于境内,战胜于朝廷!说起来,这一年多来河北的经济能恢复得这么好,塘沽的商业能如此繁荣,宗翰也是很有贡献的,哈哈。”
杨应麒笑:“太
,这些事情,我二十年前也看不
来的。不用急,慢慢来,总有能上手的一天。”
折允武:“这些事情,七叔都知
?”
折允武问:“这些事情,可都是七叔指使刘萼的?”
杨应麒:“太
,不是我故意瞒你,只是像这样的线索,本应该由太
自己多留意的,我不能什么事情都给太
总结好,那样太
会养成惰
。其实关于这些事情,我的消息来源并不比太
多多少。云中的工匠难逃,还有这些
易,晋北、塘沽、河北的公文,其实或多或少都有涉及到的,只不过太
没有将这些线索串起来而已。”
杨应麒颔首:“知。”
折允武听得目瞪呆,杨应麒又
:“刘萼用煤铁在我们境内发了财,作为启动资金,
了这些东西,然后再去跟云中的文吏将官换
,换人,甚至换粮,一转手间,他刘萼就能赚个翻倍,而晋北军的
匹、粮
等军资,也有
分由此而来。这两年晋北军不向中枢多要一份额外补贴而人雄
壮,刘萼在其中起到的作用甚大。”
“可各方面递上来的报告中,可不止这一次有工匠难逃,如果太将各
大大小小的公文中工匠、牧民难逃的数量加起来,就会发现那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何况汇报上来的数目,通常都会远小于实际数目。这样估摸起来,对宗翰那边来说可就是人
上的大损失了。”杨应麒顿了顿,又
:“至于我们河北庄园、塘沽地产方面,其实各地县官、州官的汇报中,也有蛛丝
迹可寻,若只是单单一宗,数量都不惊人,但如果将这里面的前因后果串联起来,便可以推知我们境内的经济运作,其实和汉金的军国之争大有关联。这些事情,大
分都在韩昉的监控下
行,我知
,但因对我军有利,所以便没有
涉他,算是默认了他们的
法。由于主要是内政层面的事情,所以三哥知
的也没我全。现在三哥既有这样的疑惑,那回
我会写信给他,和他
换情况。”
折允武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问:“七叔,那将来如果我们顺利收回云中,要如何对待这些‘功臣’呢?”
“地?”
折允武听得呆了,喃喃:“别说三叔人在前线,就是我人在中枢,也没看
这些事情之间的关系。”
杨应麒笑:“文官武将内外勾结,上下其手,宗翰不一定清楚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就是知
,也未必能控制!宗翰现在能让雁门关守将不将关门给卖了,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不是说他。
杨应麒:“地不能搬,但地契可以。我们大汉对私权产权保护十分得力,此事天下皆知。有地契在手,就是拥有了这些田庄、铺面的产权。”
“没有。”杨应麒:“据我所知,刘萼用的,主要是地。此外还有林氏钱庄的债券,甚至我们大汉的国债券等等。”
折允武:“可是云中的官吏,他们…他们要这些东西
什么?他们现在又不能用!难
…难
他们是为了…预备后路?”
“十个?”折允武:“十个工匠来归,算什么事!”
杨应麒:“韩昉在这件事情
得很好,虽然最近他犯了一些错误,不过我们不能因小错而抹杀他的这项大功。我想,大哥回来后知
,心里也会给他记一功的。”
“有的。”杨应麒:“比如我记得今年二月中,曲端递
上来的述职报告中,在靠近末尾
,就有提到十个云中工匠逾境来归,他已下令妥善安置等语,太
回
一查就知。”
“河北的田庄,塘沽的铺面?”折允武:“这些东西又不能搬,刘萼怎么卖?”
折允武忍不住:“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七叔从来就没和我提过?”
“不是我。”杨应麒:“中枢方面和刘萼响应的,是韩昉。此外,四哥也有介
——刘萼能大规模地在河北、塘沽购置那么多庄园、店面,就是在四哥羽翼下
行的。民间方面,四哥的岳父、林氏钱庄也和刘萼有很大的生意来往。”
“不错。”杨应麒冷笑:“这些人,可没一个打算和宗翰抱着一起死的。他们只等着宗翰的主力被击垮,统治一崩溃,那他们一换服饰,
上就能成为我们大汉的官员,就算我们大汉不用他们了,他们有了这些地产、债券,也能
个富家翁了。”
折允武:“可要这么说,那…那宗翰这一两年来,其不是在为我们
嫁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