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杀戮

王风被抓走一个礼拜了，估计已经到审查起诉阶段了，再有个把月的，连判决都下来了。这几天一直有zhong很乏力的gan觉，觉得这世事总不肯在人的意想中发展，这难dao就是生命的真谛？我也知这件事错不在我，可是我始终不能在这zhong情绪中解脱chu来，其实王风某zhong程度上讲也是受害者，唉，我真的没那么qiang的正义gan，如果有的选择，我宁可永远不要在午夜溜chu去逛东湖，永远不要去走东门冷饮厅那条小巷…

这期间跟司徒雪见过几次，不过她很忙，新接了几个案子，所以也没多少时间陪我。此刻我穷极无聊，一手抓着四五串羊rou串，另手掐着瓶啤酒，大半夜的蹲在校门口，边吃边喝，边看着进进chuchu的学生们。我本来就不是个积极向上的人，近来发生的事情又动辄在生死边缘徘徊，几度曾以为我可以把握，最后才发现我事情gen本不在我掌握之中，我不喜huan这zhong力不从心的gan觉，可是我又能zuo什么？我不过是命运这盘棋局中一颗微不足dao的棋子罢了，与各式各样的其他棋子们或近或远，发生着这样那样的事情，我不知dao到底是谁在弈这盘大棋，我只知dao，当我看着钟离巺把自己封印、当我看着程万年在我yan前纵shen跃下天桥、当我亲手把王风送进监狱…

还有，当碧君在我怀里溘然长逝的时候…

我什么都zuo不了…

酒真是好东西，至少可以暂时让我忘却许多，忘记与司徒雪的隔阂，忘记九君子，忘记我shenti里这两颗莫名其妙的珠子，只愿长醉不愿醒呵。

我正喝的起劲，忽背后一个清脆的声音dao：“哎。好狗不挡dao呵。”

我一回tou，先看到一双白白nennen的脚，蹬着双粉红se的高跟pi凉鞋，上边是浑圆修长的大tui，再往上…

没等我往上看，人家一迈tui过去了，接着呼啦啦的走过去一堆，大概七八个吧，岁数都不大，有男有女说说笑笑。打扮都够奇特的，有的也不嫌热。穿个niu仔ku不说，上shen还tao着件厚厚的格子衬衫，touding还dai个西buniu仔那zhong帽子，现在是9月啊大哥，不怕中暑么；还有一位穿了条军绿的ku子，蹬双破解放鞋。模仿崔健么？旁边居然还有个MM穿着旗袍，而我最先看到的那个MM算是打扮最正常的了，只不过从背后看去，她衣服上不知dao涂抹的什么se彩huahua绿绿的，唉，这帮哥们姐们是玩摇gun的？

我自顾笑了笑，往边上挪挪，可不是，好狗不挡dao嘛，蹲在大门口算咋回事。我换了个地方接着喝。一边喝一边胡思luan想，不一会一瓶啤酒就下肚了。以前我不怎么喝酒的，没想到这东西喝起来还ting上瘾，我觉得意犹未尽，索xing站起shen来四下转转。找到顺yan的地方再喝点。

H大周围一向热闹，现在九点多正是人chao汹涌的时候，摆地摊的、卖冷饮的、麻辣tang、烤串，俨然集市一般。我逛了逛，酒劲有点上来，胡luan找个摊子坐下。要了两瓶啤酒接着喝。不一会，就觉得yanpi打架。tou上像ding了个铅块似的，接着意识逐渐模糊，不受控制了，趴在桌上沉沉睡去，半睡半醒间仿佛听见周围闹闹哄哄的，似乎有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说着些什么，再往后就不知dao了…

不知dao睡了多久，只觉得有人扒拉我：“起来！起来！”

我yan也没睁，迷迷糊糊的张嘴就喊：“老板，我那大腰子烤好没呢？”说完也觉得不对劲，这是我睡着之前的残存记忆么？呵呵。

我rourouyan睛看看天se，已经很黑了，估计得后半夜了，我只觉得tou疼yu裂，口干she2燥：“给我来杯水。”

一束qiang光直照过来，刺得我睁不开yan。一个熟悉的声音吼dao：“李克！”

我一边用手挡着光线，一边dao：“表哥啊，一块喝点？”

说话间猛的一gu子血腥气直冲进鼻子，好像进了屠宰场似的，熏人yu呕，我激灵一下子坐直了shen子，酒醒了大半，这才看到我竟然已经被警察包围了，周围至少十几个个警察荷枪实弹的对着我，而且个个表情很凝重如临大敌，看我的样子好像看什么凶残猛兽似的，我刚一坐直shen子，他们显得很jin张，竟然纷纷举枪瞄准，有一个年轻点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哥们，不会走火吧？

我赶忙把双手举过touding，一边喊：“咋了？干啥啊干啥啊！”ma志站在我对面，拿一个电筒直照着我的脸：“干啥，这得问你！”

我看到他心里安生不少：“表哥，这怎么回事啊？”

方才我叫他那声表哥可能没人主意，这声可是喊得够清楚了，周围那些警察纷纷louchu奇怪的神se，ma志叹了口气，嘴里骂了句脏话，走上前一把揪住我的脖领子，把我生生从板凳拽起来，接着那手电往四周一晃。

他只是略微往四周一晃，可是那几秒钟内所看到的场面，仍然让我的胃猛地翻了个个儿，我哇了一口吐了chu来，吐得ma志警服上都是。

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寻常恐怖片我当喜剧看，杀人碎尸之类的场面也见过，猛鬼僵尸我也遇到过，地府我也去过，可是，yan前的场面真的不知dao怎么形容。我的第一gan觉是，完了，我酒jing1中毒死了，被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