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所及，忽然在血泊中看到一只鞋，虽然已经被血所污，但我仍然认得那是一双跟凉鞋，当我蹲在H大门喝酒的时候，这双鞋的主人曾经朝我喊了句“好狗不挡”那双修长的双令我印象刻，我心里一悸，试图从死者中寻找这样一双，却发现在场死者无一不是扭曲变形，本无法辨认。不过经过这样仔细一看，我又发现了一仔帽，一只破解放鞋…

这时候一个警察凑上来，提着一副手铐，我看看志：“不用这样吧。”

“好！”那边有个一脸络腮胡的哥们大嗓门的答应了一声，这其实也算是熟人，之前接方颍那个案时候见过的。

我好容易吐完，甚至在微微颤抖，一分由于宿醉，大半由于惊悚，我扶着志，站不起来。志的警服全给我吐上了，他却好像毫不在意，等我吐完了，冷冷的问我：“这怎么回事？”

我颤抖的提起自己的双手，鼓起勇气看去，上边很净，没有丝毫血污，我长一气，吓死我了。

这不仅是恐怖小说里常见的情节，甚至在司法实践中也有过类似的真实案例，凶手在完全丧失意识和认知能力的情况下狂大发，杀光了在场的所有人，自己却浑然不知，等到醒来之后追悔莫及。类似案有妻杀死丈夫的，朋友杀死朋友的，现在医学上也无法解释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最后归结于神经问题，不能定罪的，也大都送神病院了。

难，这些都难是我的？

我摇摇：“不认识。”说实话，这些人全都布满抓痕咬痕等等各式各样的伤痕，衣裳也扯得七八糟，本无从辨认本来面目，我忍着胃里的翻腾，又看了一圈，还是摇摇。

森罗地狱。

唉，我摇苦笑，还能有什么更倒霉的事么？

这不是我第一次局，只不过之前都是作为志的表弟来的，有人端茶送，有人准备资料，大家都和颜悦笑语相向，这次大不一样了。

这一幕真的不该现在人世间，这残酷的死法好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对人间罪恶的惩罚，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等等！

我一愣：“表哥，你这是真把我当嫌疑人了啊？”因为他跟我是亲戚，为了避免有影响案件的侦破的不利因素，所以他提回避。

可是，即便是森罗地狱，也不会有如此恐怖的场面吧…

我无语，伸双手让他铐上，志脱下警服搭在我手上，把手铐盖住。那个唤作大刘的跑过来，一拉我，意思是：上车吧。

“我，”我从牙里挤几个字：“我不知。”

“唉，表哥，能不能通，你知这事跟我没关系。”天已经渐渐亮了，街上开始有人走动，虽然有四五两警车把这里围个不通，可被人看到我带着手铐带走，总归不大好看。

志沉了半晌，忽然喊了一声：“大刘，这个案你来负责，我回避，有情况直接向局办汇报，不必经过我。”

只听志苦笑一声：“现场你也看到了，小摊的老板早不见了，你是留在现场唯一的活，你说你是不是最大的嫌疑？”

我才知，原来同样的地同样的场景，换个角度去看，便大大的不同了。现在每个人看我都是一副冷

“这些死者你认识么？”

再想想看，现场这些人的形状看起来更像是内讧斗殴多些吧，只是搞不懂有多大仇恨，能让本来是朋友的一群人如此惨烈的厮杀，甚至男人对女人丝毫不见怜惜，像一群野兽般用最下最直接的方法互相攻击，把对方至于死地！

“例行程序，没办法。”他摇摇。

我摇摇，不敢想了。

这摊坐落在街角，稍微冷清地晚上，这里便几乎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而我坐在这摊位的角落里，本来有四五张桌散放在周围的，此刻桌也翻了，椅也倒了，地上存积着厚厚的一层血，此刻已经凝结，血泊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尸，我猜那些可能是尸吧，因为在一片血模糊中，只能分辨大概的形状，他们姿势各异，有一个人的手另一个人的肚里，想要把内脏掏来一般，而对方则一咬在他的咙上，看样两人谁也不能抢先制服对方，只能会着生命在里渐渐消失；另外一个人双被挖了来，有一个没有被扯断，犹挂在脸上，像熟透了的垂下来，而他坐在一个女的上，死死的掐着她的脖，那女十指箕张，上那人的另一个珠正挂在她指甲上；还有一个不知给什么大力砸的，整个全埋了地下，只留下在外边，不知多大的力气才能完成这效果…

不用问，这一群人极可能就是我在H大门碰到的那群，他们看样是来宵夜的，那么他们到这个摊的时间应该在我之后，在我喝醉的期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是谁袭击了他们，为何偏偏放过我？

想到这我忽然像被电到一样不由自主的搐了一下，脑瓜像要炸开一样，我看看志，他也正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