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主子一样,永远随我左右,由我呼来喝去。
然而,这些都要离我远去了。因为这些并非我的追求。那张床是我最熟悉不过的,在那里,年轻的阿毛曾带给我无数次的高潮与快感,是他开发了我这块性的宝藏,是他让我知道了做女人的快乐。
几天没来,原来整洁温馨的房间让精神状态不佳他糟蹋得不像样子,到处扔满了脏衣服臭袜子,到处都是尘土。
我把阿毛放在凌乱的床上,正欲离开,阿毛一伸手,将我拽倒在床上。
他睁圆通红的双眼,喷出满嘴酒气,说,管晓静,你今晚别想走。我从未见过阿毛这种样子,吓得蜷缩到床头,颤声问他,你想干什么?阿毛狂吼道,你说我想我干什么,我要操死你,我要干死你,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以前与阿毛做爱时,从他嘴里吐出的粗话能够激起我无限的遐想和情欲,而现在,我只感到反胃、恶心,我真是瞎了眼,认识了这么个小混混,还一次次地把自己奉献给他。
我跳下床,想很快逃离这个地方,经过部队训练的阿毛身手敏捷,噌地蹿到地上,把门堵住了,变戏法似地摸出一把刀,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今晚不论怎样,你必须留在我这里,明天出了这个门,你是你,我是我。在我曾经所爱人的“屠刀。”面前,我软弱了,屈服了。我太了解阿毛,他清醒时,尚有蛮不讲理的时候,现在半醉半醒,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令人瞠目的事情来,如果他真的杀了我,也许明天我就要在晚报上“扬名立万。”了。为这个小混混献身已经足够,再献出年轻的生命,真的不值。我还在犹疑不定,阿毛像头野兽一样扑上来。我求他,让我去冲凉,身上出了许多汗。
阿毛不听,我知道你鬼点子多,还想跑?没门!他抓住我的衣服一扯,衣服上所有的扣子像从炒锅里蹦出的豆子一样,全都蹦到地上。眨眼间,我就被他脱光。起先我还反抗,但我知道这种反抗绝对是徒劳的,便任其施为。
酒后的阿毛发狂了,他在他身下这个将永远不属于他的肉体内玩命地抽插着,他打桩一样的动作带给我的不是快感,而是痛苦。
我的下身已经麻木,仿佛不是我的,望着他狰狞汗湿的面孔,我哭了,而且非常大声的哭。
酒精不仅麻醉了阿毛的心灵,也麻醉了他的性神经,我觉得已经很久了,他还没有射的意思。
我用双手推他,换来的却一记响亮的耳光。我的心彻底死了。现在想起来,那是一个噩梦般的夜晚,阿毛不知疲倦地向我下重手,我痛苦的惨叫声丝毫引不起他怜悯。
就在那般恶劣的环境下,沈飞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他肯定会找我的,他找不到我一定会着急的,没有寻呼机,我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我甚至想着沈飞会因为找不到我而手足无措,我想他可能一夜都睡不着觉。
夏日的天5点就亮了,阿毛像死猪一样沉沉睡去。我在浴室洗了澡,找了件原来留在这里的旧衣服换上,阿毛都没醒。房门在我身后闭上。我知道,昨天彻底结束了。
回到学校,我急于见到的是沈飞,我不能让他为我着急,不能让他为我夜不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