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然而,木梨子的劝说,换来的依旧是修近乎于执拗的坚持:
“没别的办法。她以前跟我说过,我们俩从见面开始,就是涸辙之鲋,注定相濡以沫,我和她,谁都没得再选。既然是要相濡以沫,她不见了,我一定得要找到她。再说了,她一直说,我没有追过她,现在我这样,也算是在追她了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木梨子知道,自己再劝阻些什么也是无用,和他又聊了两句别的,便挂上了电话。
挂好电话后,她自我安慰了起来:至少看修这样的劲头,短期内不用担心他会患上什么不好的心理疾病了。
他们继续着分离过后的聚会,直接闹到了后半夜,木梨子因为是开车来的,所以没有喝酒,而江瓷和龙炽率先跪了是被高国瑞送回去的,夏绵则因为酒量很好,没被灌倒,所以最后,是他们俩负责把江瓷和龙炽送回了家。把他们送回去之后,木梨子又送夏绵回家。
在把他快送到家门口时,夏绵突然问了木梨子一个问题:
“梨子,你说,安到底去哪儿了呢?”
这个问题,木梨子思考过很多次,但是基本都是答案无解的状态,所以她摇摇头,说: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夏绵推了推眼镜,看向窗外,说:
“我也不知道,会问这个的原因…我也说不清楚。我说句不吉利的话,我总担心她会不会已经死了,毕竟当初她没了一条胳膊…”
一想到当时那鲜血淋漓的场面,木梨子的心里也隐隐地不适起来。
因为林家旅馆的事件,她把家里头所有的钟表都换成了电子钟,原因很简单,她一看到不断走动的指针,就觉得危险和恶心。
她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对夏绵说:
“想这么多干什么?你也喝多啦?”
说这话的时候,木梨子刚好把车停在夏绵所住小区的门口,夏绵正准备下车,听到木梨子这么问,便苦笑了一下:
“或许是吧。”
夏绵离开后,木梨子自己一个人驱车返回了别墅。
还是那幢别墅,一点儿都没有变。
只是那个人不在了,她不会再出现在自己家里,给自己打扫卫生,也不会再用厨房里的烤箱,烤出各种新鲜的糕点,更不会露出狡黠的微笑,对她说,来,木梨子,我们下一盘五子棋。
为了打消因为夏绵的那句问话而衍生出来的无端的幻想,木梨子选择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她喝了两瓶红酒,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