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要瞧得缭，仔细一琢磨，要是让他来cāo刀，指不定整间厨房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呢。不由地赞：“有那么意思哈…”“我师父真的给皇帝过菜，不骗你的，伯伯。”丁大力很郑重地说。

接下来掏内脏、去黄油、去腥味等等关键步骤，照例是丁大力抖动着有韵律的菜刀一步一步地完成，当最后丁大力放下菜刀问：“伯伯，有没有超过十五分钟？”费要才好像梦醒似的，抬腕看表，不由嘶的倒了一凉气。

丁大力把甲鱼放在温的里浸泡，袋里的两条黄鳝和两条鲫鱼也拿了来。黄鳝有小，丁大力左手拿一钉钉死了黄鳝的，握菜刀的右手极富地甩动，哧的一声，就是一条手指宽的细长鳝，多次反复之后，第二条黄鳝依此理，很快，一盘生鲜鳝板加工完毕。

“算了，你跟着我吧，吃完晚饭伯伯带你去找爸爸…”

“正好，太的不行…”

“有没有？”

“呵呵…”费要倒是不完全信，不过，心里的不快消了也差不多，看着一个半大小孩脆利落的动作，兴趣盎然之下不禁笑问：“说说看，伯伯能帮你什么忙？”

费要吃惊的，后看了看，没有尾随的其他人，稍稍安了心，关上门跟着来到厨房，正好看见丁大力从袋里拿了一只黑黝黝还在挣扎着的甲鱼。费要力不错，一斤左右的甲鱼腹有光泽，肌厚，裙边厚而向上翘，尾还很短——真是一只极品母鳖啊。

“这孩，真是个怪胎…”费要也很无奈，这叫什么事，平白无故粘在上，甩都甩不脱。

乐了起来，皇帝家里的厨师？这小孩…

正赞叹着，里泡着的甲鱼被一把抓了来，放在一边晾着，剩下的两条鲫鱼，去鳞，剖肚，掏内脏，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去鳞尤其赏心悦目，菜刀在丁大力右手，就好像是被固定在机床上，刃翻飞，犹如是机械的密运转，鲫鱼却是在丁大力左手几手指的作用之下旋转、翻，三下五除二，再仔细看，鲫鱼的表面残留的鳞片居然丝毫都不留半片。

时值冬季，这么一只母鳖，若是碰上*不足的产妇，怕是两块钱、甚至三块钱，都舍得钱买吧。正在想着的时候，丁大力拿起厨房里砧板上的菜刀，顺手把甲鱼铺在袋上，手指一拨楞，趁着甲鱼伸长脖，疾手快抓住甲鱼的颈，菜刀的刃轻轻划了一优雅的弧线，鳖血滴滴答答开始往下滴落，丁大力早有准备，鳖血滴不漏，都到了早已准备的瓷碗里。

这个时候，甲鱼也晾得差不多了，丁大力这一次的动作要轻慢了许多，菜刀落手极有讲究，几乎是一毫一毫地刮着甲鱼上乌黑的污，而且，丁大力的分寸极，污剔得净净，裙边却分毫不落。

“吃了年夜饭就五岁了…”丁大力也没说谎，只是尽量把岁数往大里说。

“这孩，真不得了！”

丁大力很乖巧地跟在后面，既不吵，也不说话，偶尔费要问起来，该答则答，不该回答的打死也不吭声。

“孩，你多大了？”费要发现对这孩的兴趣越来越了，忍不住又问。

“隔夜的有…”

丁大力跟随费要来到他家，一开门，丁大力哧溜一下到了厨房，飞快地拿下斜跨着的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