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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为手下这些士兵考虑,为党项一族考虑,只能投降。何去何从,愿将军熟计之!”
该说的话,都以经说完了,胡闳休一身轻松,坐回椅子里,细细品茶!
沉默移时,梁炳坤的眼睛突然睁开,重重地说道:“本官敬重先生的胆量,所以,也不为难先生。请先生回去转告岳飞,定州城只有死战的勇士,没有投降的懦夫!来人,送客!”
唉,还真是一个棒槌啊!
胡闳休无可奈何,一揖而退。
戌时左右,定州东城外大营内的宋军突然调动,一万余骑兵,紧急出动向东方疾驰。不久,东方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党项士兵用本族语言呼喊着战神“元昊”的名字,虽然隔着很远,依然能模模糊糊地听到。只是,限于地势,除了漫天的火光,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援兵,难道援兵到了?
宋军只是动用了一万骑,也许援兵的数量不多,此时此刻,该做些什么?趁着宋军防线出现的缺口,立即杀出城去,与援兵汇合,离开这个鬼地方?如果援兵挺不到自己到达战场的时候,那么,手下这一万步兵就会成为四万宋军骑兵的刀下鬼。如果,根本没什么援兵,不过是宋军的诱敌之计,出去了跟送死没什么两样。到底该怎么办?
正在犹豫的时候,喊杀声起,军兵来报:宋军由北、西、南三面开始攻城。
这个时候,开始攻城,岳飞到底在想些什么?
北南两面,不过是虚张声势,宋军骑兵耀武扬威,抵进射箭,身后攻城必须的云梯、冲车等武器很少,步兵数量也不足,好像只是在做做样子而已。西城,则大不相同。火龙箭、一窝蜂遮蔽了天空,士兵们躲在垛墙后面,根本无法露头。几千名神臂弓手,抵进射击,不时有士兵中箭,城上已经是哀嚎遍地。
“吱呀呀”十几辆冲车,向城门行来;几十架云梯,跃过护城河,搭上了城头。宋军步兵,争先恐后,向上攀爬。
“杀进定州城,活捉梁棒槌!”
“杀进定州城,活捉梁棒槌!”
上万人一起呼喊,声势端地惊人。
梁炳坤镇定自若,不停地下达命令。
“呼呼”声响,滚木顺着云梯放下去,一砸就是一串,最后一名宋军,直接被滚木砸烂了胸膛。
滚烫的火油浇下去,敌人的惨叫声,听起来比会仙楼的歌女歌声还要动听。
火箭居高临下,射在火油上,云梯帘陷入大火之中。
一辆冲车被滚木擂石砸倒,又被火油引燃,忽然爆炸开来,将周围的宋军当场炸死几十人。
火药?冲车装了火药?装火药作甚?
梁炳坤忽地警醒,吼道:“投弹队,瞄准敌军冲车,射!”
投弹队只有区区两百人,最新研制的手榴弹,被梁炳坤当成了救命的宝贝,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舍得使用的。
投弹队的手榴弹砸下,滚木擂石弓箭也转向招呼宋军冲车。爆炸声此起彼伏,响彻云天。最后,只有三辆冲车到了城门口。
“火油,快浇火油!”
一名军指挥使大声命令着,梁炳坤刚想制止,只听三声巨响,脚下的城墙摇三摇晃三晃,刚刚站稳脚跟,碎石横飞,半边城楼飞上了天空。
“报:城门破了!”
“都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