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相劝:“母亲您可别哭,这是好事,说明皇上念着咱们这些勋贵后人呢。”
蓝泽深以为然,点头道:“那么就这样定了,先给母亲大办寿诞,之后咱们给父亲祭扫后就全家上京。”
“全家上京?”蓝泯惊喜,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大哥蓝泽已经先提起了让他一起上京事。
“是啊,正好让孩子们也见见京城风光,盘桓一段日子再回来。”
老太太想了想,点头允了:“倒是也好,我也许多年没有去过京城了,那里还有亲戚,隔了这么多年没见,想去看看。”
如瑾愣住。进京谢个恩而已,全家都跟去算是怎么回事,这个褒奖得来本就不光彩,难道还要大肆招摇着惹人猜忌议论?
“父亲,这恐怕…祖母身体经不住长途颠簸,上京这样远…”如瑾话没说完,蓝老太太就道:“没事,我这两天硬朗不少了,总家里闷着也不行,多出去走走才好。”她是一脸期待欣喜,容不得别人驳斥了。
“好了,就这样,二弟你一会就随我出去置办寿诞东西。”蓝泽说完又朝秦氏道“这些日子你抓紧收拾东西,把夏秋衣衫用物都制备好,算算时候,恐怕要京里过中秋。”
蓝老太太吩咐摆饭,一家子南山居高高兴兴用完早饭,蓝泽带着蓝泯出门去了,蓝老太太这边又高兴地絮叨了一会,秦氏陪着闲聊,见如瑾脸色实不好,就借着要收拾东西理由跟婆婆告辞。
“去吧,早些收拾好,别耽误了行程。”蓝老太太满口答应,催着她走。
秦氏带着如瑾离开南山居,忍不住问道:“瑾儿你到底怎么了,今晨开始你神色就不对,还有这手…”
如瑾摇摇头:“我没事,您不用担心,只是不小心弄伤了手有些忍不住疼,回去养养就好了。倒是母亲您,要是有机会就劝着父亲些,全家上京这事怎么想都觉不妥。”
“为何?”秦氏不甚明白。
“母亲您细想,咱们家多少年都是默默无闻过来了,骤然得个褒奖就这么兴师动众全家上京,岂不是让人笑话咱们没见过世面。”深层次原因如瑾不好对母亲细说,只能略略提起体面上事了。
秦氏想了一想,也觉得有些不妥,点头应了,却又叹口气:“你父亲脾气你也知道,不是能听进劝人,上次我不过稍微说了一句他就拂袖而去,是以我这次再劝什么,恐怕也不会有太大成效。”
如瑾默然,知道母亲所言不虚“您试探着说上一两句,若是他不乐意就不要深说了,免得又惹了他。”
“别说这些了,赶紧跟我来歇一会,手疼得厉害是么?今日不要去上学了。”到了幽玉院,秦氏领着如瑾进去,又吩咐人去蓝老先生那里告假。
如瑾也是没心思过去读书,跟着秦氏到内间里坐了,满腹忧虑,却又不好跟秦氏多谈,陪着母亲闲话一上午总是心不焉,用过午饭就回梨雪居去了。
这边晚间蓝泽回来,秦氏说起上京事,刚提了一句,蓝泽笑道:“什么笑话不笑话,体面不体面,那都是虚名,恩赏才是实打实。再者,我这番带你们上京却不只是为了风光,还有别事。”
“何事?”
“你上次说起几个丫头婚事,我让你等等,如今就是这个时候了。这番上京带了她们去,见世面是小,议亲是真。”蓝泽换了家衣服,翘着腿床头歪靠了,惬意道“以前咱们家儿女议亲都难,小户人家我们看不上,高等门第又嫌咱们空有爵名,如今却是不同,有了实实功业,咱这爵名也就坐实了,谁还敢小看咱们?京里权贵众多,此番前去定能给几个儿女定上好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