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瞅了如瑾半晌才顺过气开口“是不是你?让我们这些日子…”
“姐姐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
蓝如璇恼怒,却还不忘院子里有仆妇们做事,强忍着压低了嗓子:“那天我从伯父房里出来,晚间就开始…你还装得这样无辜?”
如瑾脸色渐冷,嘴角牵起来:“姐姐意思是我报复你?可不知你到底做了什么值得我报复?说出来也让我明白明白。”她声音渐高,已经有不少仆妇朝两人这边望来。
蓝如璇脸色涨红,打眼瞅了瞅四周,终是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如瑾后头高声叮嘱:“姐姐好好将养着,安分守己屋中歇着,身子自然就好了。”
“这次是我疏忽,你等着…”蓝如璇喃喃咬牙,脚步虚浮走回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如瑾站原地,冷冷目送她身影消失门内,转身走进蓝泽房中。
晚间,长平王闲闲坐车内,一边看书,一边听随从低声禀报客栈院子里动静。听到这一节,他翻书手停了下来,抬眉笑了笑:“倒是有趣。”
车门板壁响起轻轻敲击声,柔婉少女声音外询问:“王爷,点心做好送来了,奴婢服侍您用一些?”
长平王眼神一冷,看向地上跪着随从。
随从一头冷汗,连忙磕头下去,低声禀道:“奴才进来时阿朋外守着。”
“你知道怎么做。”长平王淡淡几个字。
随从身子一震,叩首退下:“奴才明白。”
车门打开,随从跳下车去,将车门边驻守小厮阿朋叫到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叹口气“睡前服下。”
阿朋一见那瓶子脸都白了,腿一软跪随从脚下:“贺兰哥!我…她是王爷收宠姬我才放过去…”
随从贺兰皱眉:“什么宠姬宠妾,你真是白跟了我这么久。如今我也保不住你了,这药服后无痛,你就当是睡觉好了。”只是,睡下,就再也醒不来。
阿朋面如死灰,他亦曾见过被这样处死人,却没想到自己也成了其中一个。“贺兰哥…”
“不用说了,去吧。”
贺兰转身走回车旁,登车前回头看去,见阿朋已经踉跄着走向自己营帐了。那尚未长成瘦小身影,让他眼中一酸,却又立即忍了下去。是他疏忽,没有带好这个孩子。
打开车门重回厢内,长平王正含笑捏起一块点心,一旁画着晚妆侍女持着巾帕伺候,纱袖轻展,素手上丹蔻颜色红得妖艳,贺兰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又酸了起来。
长平王笑看他一眼,并不言语,贺兰垂首跪倒:“已经办妥。是奴才罪过,奴才领罚。”
“二十军棍。”
“是。”贺兰磕了一个头,膝行退出门外。
捧帕侍女眉头微微皱起,露出受了惊吓神情“王爷您…不知他犯了何罪,奴婢虽然跟着您时候短,但也听说军棍十分要命,几棍子下去人就完了,二十军棍岂不是…”
长平王笑道:“那是普通人,有些底子都能挺住。”
“可…可是也疼呀。”
长平王捏着点心手停半空,手指一松,桃花瓣形状细饼就摔了绿玉盘里。
侍女一愣,慌忙跪下,伸手将巾帕奉上,低头告罪:“是奴婢失言,奴婢不该过问王爷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