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少了呢。”
“等我跟父亲母亲提提再说,你们且等等。”如瑾道“若是父亲不能同意,我也想法子私下给你们一些补偿,总不能让你们白白吃这番苦。”
寒芳开口说:“姑娘待我们好,我们都明白,日后定会好好伺候姑娘。”
如瑾道:“只要一心跟着我人,我绝不亏待一分。”
寒芳连忙低头:“奴婢绝对一心一意侍奉。”
…
接下来几日也是颇为忙乱,继续收拾整理房舍院落,给老太太请医看诊,将各房剩余仆婢们理清人数重分工,置办采买用物,等等诸多琐碎事务颇为劳神,即便有贺姨娘和如瑾帮着,秦氏也十分劳累。这一日晚间饭后,如瑾正陪着母亲说话,秦氏突然脸色苍白,腹痛起来。
“母亲!”如瑾吓了一跳,眼见着秦氏头上渗出一滴滴冷汗,捂着肚子眉头紧皱,如瑾惊得不轻。
孙妈妈经过事知道些,忙道:“可能是这两天累坏了,太太体质素来又弱,请大夫来看看才是。”
如瑾连忙叫人出去请大夫,扶着母亲上床躺着,又招呼丫鬟端热汤来。秦氏紧紧咬着唇伏枕上,冷汗片刻就湿了鬓发,几缕头发湿答答沾脸上,衬得脸色加青白。
“母亲您感觉如何…您忍一会,大夫马上就来,马上就来了。”如瑾攥着秦氏手连声安慰,急得一头汗。
“孙妈妈,母亲这几日腹痛过么?夜里睡得好不好?”秦氏疼得不能答言,如瑾赶忙询问孙妈妈。
孙妈妈想了想:“没有疼过,夜里也没见怎么不好…是不是方才吃瓜受了凉?”
方才饭后厨房送了鲜瓜果进来解暑,秦氏稍微用了一点,但也没多吃,如瑾想来想去也弄不清,只得一边安慰母亲一边等大夫。
谁想天色晚了,医馆不同其他买卖,许多地方都关了张,外头仆役跑了好几家才找到一个坐馆未走大夫,待到带回家里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秦氏面色苍白倒床上,气若游丝,如瑾和闻讯赶来两个姨娘与四妹蓝如琦连忙避到屏风后,让大夫诊视。
那大夫隔着巾子给秦氏诊脉,许久才道:“无事,且待我开一贴安胎方子就好。”
说着走出了内室到外头开方去了。如瑾从屏风后出来,不免皱了眉头,朝孙妈妈使了个眼色。孙妈妈会意,跟外间去和大夫说话。秦氏那边境况还是不好,须臾孙妈妈回来,将如瑾拉到一边压低嗓子说话。
“姑娘,大夫当着太太不好开口,方才私下告诉了,说太太胎气不稳,恐怕…”
如瑾心里一紧:“恐怕什么?”
“恐怕若不能好好调理,会…会保不住。”
如瑾脑中轰然一声,咬紧牙关:“怎么就会保不住,一直好好!”孙妈妈脸色也是难看至极:“大夫方子开好了,已经着人立刻去煎。”
“将这位请到别处避开,再去找其他大夫来看。”如瑾立刻吩咐丫鬟。
外头跑腿仆役们连忙满街去找大夫,这边秦氏虚弱躺床上,冷汗一层一层冒着,飞云不住用帕子擦,湿了一条又一条帕子。
“母亲您怎么样?您能说话么?您别急,大夫说了没事,等一会药好了您喝下去就不疼了。”如瑾跪床边五内如焚。
一直好好怎么就突然腹痛起来,若是累着了,这些日子也该有个先兆才是。何况当日客栈闹匪受了那样大惊吓都没事,一路车马劳顿亦是无恙,怎地如今安稳下来反而伤了胎气。
贺姨娘一边自责:“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再能干一点,让太太少操些心,何至于累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