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静便来报我。”
“是。”
若是蓝如琦真硬着不去倒是省事了,免得还要担心她被威远伯家挑去做儿媳。如瑾且将此事放下,叫丫鬟将火笼与炭盆弄旺一些,打了热水进来沐浴。
冬日里舒服事情便是泡热水澡,香雪楼上地方宽敞,沐浴之处有专门隔间,门扇一关,屏风一隔,热水雾气氤氲了整个屋,热腾腾。碧桃将香花为引通经疏络细纱药包投水中,又滴了香露里头,如瑾全身浸香汤里,只觉舒爽。
碧桃和青苹两个伺候着,一面说些闲话与如瑾解闷。说着说着碧桃“呀”了一声,醒道:“若是十六去威远伯家赴会,兴许姑娘身子不爽利呢。”
她这一说青苹也想起来,忙道:“正是,那几天恰是姑娘小日子时候,入冬又冷了,恐怕不方便。”
天冷就容易受凉腹痛,如瑾想起这事也是烦恼,想了想,终只得道:“这两次日子不是很准,早几日晚几日都有,到时再说罢。”
…
搬进了晋王旧宅之后,如瑾和凌慎之依然有接触往来。凌慎之离开了暂居客栈,现下东城赁了一户人家厢房居住,平日里给街坊四邻诊病开药,聊以度日。
如瑾不方便总是出门,写了信着人带过去,嘱咐他若是有事要离京便可自去,不要因为蓝家事情耽搁这里。凌慎之笑言已经很久没有回京了,这次回来想多住一些时日,顺便给如瑾打探一些消息只是举手之劳,让她不必介怀。
这一日何刚又递了凌慎之口信进来,说是次辅贝成泰受命查证事情已经有了结果,内务府首领太监孙英勾结商铺让襄国侯府背债,被问罪下狱,又牵扯出他平日里许多贪赃罪状,卷宗递交给皇帝,当时便被判了死罪。
凌慎之叔祖宫里当差,涉及内务府事情知道多一些,说是孙英耐不住刑,呈供襄国侯一事是为了讨好首辅王韦录,然而王首辅那边并没有承认与之有关。拿不住可信服证据,贝成泰大约是不愿与王韦录公开翻脸,就此草草结案。
口信传进来,如瑾默然思索了良久。首辅对蓝家不满她早就知道,也暗中推演过蓝泽上朝后王韦录会如何打压,然而却没想到事情开始便有首辅涉足。原来让蓝家背上债务不是皇帝,而是首辅么?
若是这样话,那么皇帝对蓝泽恼怒应该会轻一些,加不会相信这是蓝泽故意挑衅他。甚至和首辅角力之中,他也许早将蓝泽抛一边了。此事之后,蓝家对皇帝来说大约依然是无关紧要棋子,而首辅王韦录将会加厌恶蓝泽。
想到这里,如瑾便给凌慎之又递了信过去,请他近多多留意王韦录那边动静。没想到第二日一早,凌慎之便打听出了事。
这天正是十六,如瑾要去威远伯家赴会日子。早起时候如瑾感到身上有些酸痛,乏力得很,起床后什么都没做,先用热水泡了泡身子才觉舒爽一些。
火笼移到跟前,青苹拿着极细极软棉布与如瑾擦拭头发,好让湿发干得些。碧桃从何刚那里得了口信,站一旁低声禀报。
“说是礼部段尚书家中出了丑事,他儿子强占民女逼死了人家爹爹,那姑娘娘亲被打瘸了一条腿,前日当街拦了都察院一位御史轿子告状。现今满京城都传扬这件事,沸沸扬扬,许多读书人写文章讽刺痛斥。”
如瑾被火笼烤得有些发困,听了此事却清醒过来,问道:“除了读书人私下斥责,官面上可有动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