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家事,暗暗跟她透露左彪营之事结果。
天帝教徒作乱当晚,左彪营一个小队以剿贼平乱为名刘府胡乱杀人,当时如瑾和刘衡海商量着让他隐下了此事,待日后有把握时再寻机报仇,刘衡海这封信正是跟如瑾透露,现下时机到了。
信件写隐晦,别人看了绝对不会联想到什么,这大约是刘衡海给如瑾交待。有了当夜忽来忽走那群神秘黑衣人,这种交待是他必然要做。
“莫非是要变天了?”
如瑾一直不断收着外头消息,可是近朝中热闹事就是丁侍郎家笑话,其他还真没什么特殊。刘家事很可能牵涉太子,朝中没有动静,难道这事很大?
要知道越是严重事情,知道内幕人越少,凭如瑾现消息来源,她还不能探知朝廷秘事。
但愿刘家能够安全。
刘衡海不是莽撞人,拖着一大家子人,没有完全把握他应该不会动作。
…
侍郎丁谟近很是烦恼,宦海遨游许久,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气。
仿佛是一夜之间,他就处了许许多多人包围之中,攻讦,嘲讽,冷眼看着,火上浇油多,雪中送炭少,他自认圆滑无比,还是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有这么多敌人,或者说,有这么多人觊觎他位子,并且敢真动手。
派去首辅贝成泰府上讨消息人再一次被敷衍打发回来之后,丁谟是真害怕了。
他一路混到侍郎位有康保助力,可保住这位子靠是贝成泰,不然一个宦官如何有本事时时给他摆平官场事。上层官场混,没根没基没同乡没派系,那还有什么可混。他投靠是原来次辅、现首辅。
可如今,贝成泰对他事睁眼闭眼,全当不知道。
这不是要命么。丁谟不知出了什么事让贝成泰放弃了他,该给孝敬没少过,该站队时候没迟疑过,还主动承担了一部分脏活来做,他贝成泰身上花心思可不少,贝成泰也一直说他不错。现却是怎么了呢?
“你做好事!我官要是丢了,让你舅舅再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反正他本事大得很。”
一向惧内丁谟竟然和夫人说起了这个。
康保此事中全然没有使上力,皇帝近很忙,偶尔空闲时间也多闭目养神,根本不和近身内侍们说话闲聊,康保找不到进言机会。御史们大规模攻击外甥姑爷,他只能瞪眼干着急,稍微和几个交好朝臣试探了一下,人家都表示不关心此事,也不知道忙什么,搞得康保竟然束手无策了。
丁谟对他十分失望,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和夫人说话也没什么顾忌了。
丁夫人自知理亏,脾气小了不少,眼泪汪汪拖他袖子:“老爷您怎地说这样话,难道是要休了妾身吗?”
丁谟冷哼,拂袖而去。丁夫人破天荒第一次打了三儿子,想来想去,后悄悄派人去那个什么红玉楼找润子姑娘,想用钱买通或者杀人灭口。谁知那润子身边竟藏着身手很好人,将丁夫人派去仆役拿了,解送官府,又成了丁侍郎一桩罪状。
丁侍郎都疯了。
本想让蓝泽疲于奔命,谁想到还没等他安排好动作,疲于奔命倒成了他自己,现下他还哪有工夫理会蓝家,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偏生蓝家还不安分,前阵子送来了一份清单,是蓝如琳当时过门陪嫁,标明当时带进丁家多少,离开时又拿了多少,让丁家把缺失东西银钱都补上,然后蓝家会送回聘礼,从此两边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