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六皇子,郡主不过是行医,六皇子何不在此等候!”
段凛澈抬起的手臂运着功力,在贴近孙坚时顿了顿,随即仰头看向离去的紫色身影:“苏--紫--衣--!”
苏紫衣回头,说不出什么原因,许是因为那声呼喊里夹杂了太多的担忧和无法深究的情绪,苏紫衣愣了愣,随即冲段凛澈安慰的点了点头,朱唇动:“没事!”
入了密室,苏紫衣提着裙子紧紧的跟着宏緖皇帝身后,脚步声合着心跳声在走廊里回响,与之前那次不同,这次进入密室,担忧中有些期待。
直到入了密室,宏緖皇帝侧过身子,苏紫衣才快步超过宏緖皇帝冲到了床榻前,撩开粉色的帷幔,看向躺着床榻上的蓝月仪。
比起之前如一具干尸时无生气的蓝月仪,此时的蓝月仪呼吸深了许多,脸上依旧苍白却明显比之前有了些肉感。
苏紫衣快速的伸手探向蓝月仪干瘦如柴的手腕,随着手指的点动,眉头渐紧,神色也愈见凝重,宏绪皇帝原本缓和的脸色也随之揪起,迈前两步,担忧的眸光紧盯着苏紫衣:“怎么了?”
苏紫衣收回手,轻声道:“身上还留有余毒,她身子太弱,留下诟病怕是难免的!”
“苏紫衣--!”宏绪皇帝怒喝一声,声音里有底线被碰触的焦躁:“朕不会放过聂氏,你别想给聂氏找借口!”
“皇上清楚我说的是事实!”苏紫衣声调也不由的拔高。
一直站在一旁的徐太医不由的缩了下身子,李安然国字脸上则闪过一丝无奈,似乎只要牵扯到娘娘,这两个平素神色一贯冷然的人,所有的冷静都会瞬间不见!
“朕不管!朕只要她的安然,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宏绪皇帝说这话时龙袍下的手都在隐隐发抖,英气不减当年的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恐慌,一个帝王的恐慌。
苏紫衣仔细的回忆着聂风评当初提炼血精时的步骤,随即低声道:“余毒的事我来想办法,诟病则需要她醒来以后才能知道具体的病症!”
“苏紫衣--”宏绪皇帝再开口时,声音有着隐隐的不安:“她会…有危险吗?”
苏紫衣眼帘缓缓下垂,视线落在蓝月仪发紫的唇上,许久--,似喃喃低语般道:“我不会让她死的!”
“她当然不会死!”宏绪皇帝广袖一甩,如吃人般的眸光划在苏紫衣脸上:“没有人可以从朕身边将她夺走,包括你!”
苏紫衣眸光一暗,嘴角勾出了一份冷笑:“所以皇上就是这样保护她的,让她像一具干尸一样躺在这四、五年?!”
在苏紫衣话音落时,李安然冲前一步,在将苏紫衣揽入怀里的同时,足下一点拖着苏紫衣向后滑行了数步,苏紫衣似乎能听到他的鞋子拖在青石地面上的声音。
与此同时,宏绪皇帝的手抬了抬,随即又攥拳回落,杀气十足的眼神,如浸了毒的箭般射在苏紫衣脸上。
李安然放下苏紫衣,警告的看了苏紫衣一眼,身子随即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