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怎么来了?”
苏誉冉俊颜上是明显的担忧,明知礼教不该如此,可上前时仍忍不住双手扣在苏紫衣的肩头,微欠着身子急声问道:“紫衣,你没事吧?”
自前日传出苏紫衣和段凛澈一起掉入山崖后,苏誉冉便一直在此等候,宫內的大战更是让他寝食难安,始终犹豫在去找她还是在这里等着别错过她的两难中纠结,除了府里的太监送过几次茶水,便不记得自己吃过了什么,等待了多久,如今见到苏紫衣安然回来,心头的激动哪还顾得上那么多:“紫衣--,你可受伤?怎么穿的这么狼狈,可是谁欺负你了?”
“哥,我没事!”苏紫衣摇了摇头,眉微微蹙起,对于这个冒出来的哥哥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感。
段凛澈自身后将苏紫衣捞在怀里,转而看着苏誉冉道:“本皇子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这一点请世子放心!”
闻言,苏誉冉那双含着秋水的眸子有些黯然,视线不受控制的盯着扣在苏紫衣腰际的大手,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她上次回汾阳王府遇刺的事,很可能是父王做出来的。
苏誉冉张了张嘴,到嘴的话反复吞咽,最终轻声一叹:“紫衣,为兄和父王这些日子有些芥蒂,为兄想在六皇子府上叨扰几日上,不知…”
“当然!”苏紫衣淡淡的点了点头,应声道。
“不行!”段凛澈更肯定的吼道,开玩笑,这不是明摆着放虎入山吗?
于是六皇子府在好不容易清净了些后,又多了个拎包入住的,华公公因此明白,这个六皇子府当家做主的人,其实是皇子妃,六皇子在皇子妃面前,再咋呼也不过是个幌子!
将近两天没吃饭,苏紫衣却仍不觉得饿,泡在热气缭绕的温泉池里,苏紫衣头倚在木塔上,慵懒的似要睡去,水波粼粼之下,玉体半浮在水里,在水中更觉光洁如玉雕般,每一个弧度都在完美中透着极致的诱惑力。
身后的脚步声很轻,苏紫衣眼睛都懒得抬一下,低低的哑着嗓子:“放那吧!一会我自己擦!”
身下的伤口,已经裂的肿了,又因为长时间泡水,似乎有点感染,疼的半个下身都有些麻木,那个位置连上药都麻烦了些。
苏紫衣将脖子以下全部泡在温泉里,那温热的感觉让全身都倍感舒爽,因为地理的原因,整个京城也就皇宫可以引入温泉水,而且温泉水的水流不大,段凛澈为了在苏紫衣院子里造这间沐浴的屋子,用竹管埋在地下,几乎穿过了大半个京城,为维持这半个池子的活流温泉水费了不少功夫,而他自己却甚少用,给苏紫衣的感觉,他只喜欢洗冷水澡!
“我给你上药!”段凛澈蹲下身子,绛紫色的衣袂被他抓在手里,另一手拿着个青花的瓷瓶,头发湿漉漉的散在身后,低头看着水里的春色,凤眸暗的如泼了墨。
察觉到是他,苏紫衣猛然坐起身子,缩腿抱着膝盖,水池不大也就一个内室的大小,水下有个台阶,苏紫衣便是做在那温热的台阶上:“莫兰让你进来?”
段凛澈眉头遗憾的一皱,这个姿势真是不美,不该挡的都给挡住了:“我攻进来的!”
说罢便伸手把苏紫衣自水里捞了上来,抓起一旁哄在暖炉旁温热的巾子,将苏紫衣整个裹了起来,抱着直接出了沐浴房,外面便是苏紫衣的寝室。
已至秋末,天气凉了许多,即便巾子是热的,苏紫衣仍觉得有些寒意,缩了缩身子,仰头淡然的看着他紧绷的下巴:“我不喜欢让你给我上药。”
段凛澈顿下脚步,抿着唇看着怀里的人儿,气恼的道:“我是皇子,别人求我上药我还不肯呢,你倒是…”
“谁求你了?”苏紫衣眯了眯眸子,嘴角勾笑,笑容绝艳也很危险。
段凛澈眉头一挑,紧忙道:“怎么会有人求我?想死吗?!”
苏紫衣就等着这句,应声点了点头:“所以我也不用你!”随即自他怀里跃到了床上,伸手拉起掉落的巾子,那巾子的一角却被他大手按住。
段凛澈呼吸有些急促,如燃着火的眸光自她红唇一路下移,只是站着看向她如玉,段凛澈便觉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喉头一动,便压了上去,张口含住时,按住了她抗拒的手。
“段凛澈,我说过!你以后别想了!”苏紫衣侧扭过身子,躲着他的唇,却因挤压而更觉诱人,她反抗的激烈,却更让那对如玉颤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