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靠近屏风的一侧却逃过了烟火,完好无损。在这个可怖的场面中,最奇怪的地方在于枕垫中的羽毛,它们被撒在那具烧得焦黑的尸体上、并粘在了被烧得都是水泡的肉上。
“上帝啊!”我祈祷着。
“今天早晨,他的朋友哈罗德·克里斯蒂发现了他,”林道普说“大约七点钟左右。”
“这可怜的家伙。”我摇着头,反复地念叨着,努力控制自己只用嘴呼吸.以免闻到那股气味。过了一会儿,我说:“像他这样的刚愎自用的老富翁,仇家肯定少不了。”
“当然少不了。”
这是一个凌乱的谋杀场面。墙上红色的掌印就好像一个孩子用手指画上去的。一个手掌被血沾湿了的人曾经向窗外看。在靠近床的墙角处,可以看到更多的血手印。所有这些掌印看起来都是潮湿的,是潮湿的空气防止了它们变干。
通往另一间小卧室的门敞开着.对着门是一张空着的床,在连接这两间卧室的球形门把手上,有血迹在闪闪发光。我偷偷看了一眼那间卧室,大约十六英尺宽,好像没人住过。哈利先生的卧室有这个的两倍大,并且有一条路横穿整个房间,站在门廊向外看去,可以看到南北两侧的尽头。
“看来,”我说“这并不缺乏线索。火灾的痕迹…带血的手印…”
他又指出:“看来是他床脚附近的风扇把那些羽毛吹得他身上到处都是。”
“你怎样看待这些羽毛,上校?伏都教的一种仪式?”
“是非洲黑人奉行的巫术。”上校说。
“什么?”
“在这里,土著人实行魔法的活动被称为‘欧倍哈’。”
“那些羽毛可能有这一层意思,即便没有,某些人也想让它看起来有这层意思…”
“事实上,”林道普的脸由于思索而绷紧起来,两只手背在身后“哈利先生在本地,是个非常受欢迎的人。”
在通向另一间卧室的门附近的地板上有一支喷雾枪“杀虫喷雾器?”
林道普点点头,说:“杀虫剂。非常容易燃烧…”
“叫也是被这东西点燃的?”我阴郁地笑了笑“活泼的老哈利,竟像一只蝙蝠。”
我把头伸向微开的门外,向北边的走廊看去,从那里可以走到通向外面的楼梯。林道普解释道:“那扇门没有上锁。”
这就是我昨天被带进来时走的那道正门。这里的安全保卫华而不实。
“你同晚上的看门人谈过了吗?”
“我不知道这儿都有谁。”
“这儿有两个看门人,其中一个叫撒木尔。玛乔丽·布里斯托尔也能告诉你点儿什么,她是哈利先生的管家。”
他又点了点头,眼光盯在尸体上说:“她在楼下,恐怕很难从她那里获得什么信息。我们一直无法向她提出问题。”
我又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哈利先生,我已经胜利地闯过了恶心这一关,而那些可怜的警察们自从被派到这间屋来,已经在这种刺鼻的气味中呆了很长时间了。我努力向哈利先生探过身去,他左耳后的一些东西令我恍然大悟。
“即使没有这些血迹,”我说“我也不认为他是被烧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