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支给自己,又拿一支给我。
“不,谢谢。”
“我以为你们这些侦探都抽烟。”迪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私人侦探?”
“是我告诉她的。”南希承认。
“我跟她了解了你的一切。”迪说。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很无聊。”她又笑了,这一次是全身都调动起来的大笑。“这里对你来说就像天堂一样吧,黑勒,有那么多丈夫不在身边的年轻妇女。你看,像我这样三十六岁的老姑娘,只得在这竞争中多做点儿努力了。”
“我还以为你只有二十五岁。”
她喜欢我这么说,却权威地摇了摇头,说:“这只是努力而已。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保护自己的皮肤不受太阳侵害吗?我曾跟南希说过,如果她坚持日光浴,三十岁的时候,她就像一个美洲牧民了。”
“迪。”南希笑着摇着头,抗议她的言论。
“除非,”迪举起了手中的香烟说“也有一个狼荡公子爱上我。”
考虑到南希父亲的死,这话让我感觉很不对劲,可南希却没在意。
“你这像是一个水手的诅咒。”
她的嘴唇开心地移动着“许多男人都认为这样更有吸引力。”
“这周围有许多男人为你着迷,对吧?”
“可却没有一个是真正爱我的。”她谜一样地笑了,也许是陷入了沉思。我却对此十分费解。
“我非常乐于看到你把他们甩掉。”南希说。
“我从不愿金发碧眼的美人有片刻不快。”我说。
“哦,黑勒,”迪安娜夫人用嘴唇吹出了一个烟圈说“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是否该为你开一个狂欢酒会?虽然我那富有的老板不在,但他还是可以提供足够的螃蟹、鱼子酱和香摈酒。”
“太好了,在犹太教允许的范围内,让晚会能开多长时间就开多长时间吧。”南希的表情看起来很吃惊,而迪再一次纵情地笑了。
“这样不好。”她摇了摇头笑着说。
回到大英帝国殖民地旅馆,我给华盛顿的艾略特·尼斯打了个电话,我在国家卫生部他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他。
“记得几天前我说过,我认为克里斯蒂在波士顿有点儿麻烦吗?”
“记得,是什么事来着?”
“噢,我在波士顿的联络人常常能回忆起那家伙的一件‘好事儿’,那是在三十年代早期,他伪造了一条船的注册登记。”
“真该死。艾略特,如果你能给我弄来那份文件的副本,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证明克里斯蒂是王室的鹰犬了。”
“但这要费点儿功夫。”
“为什么?”
“联邦调查局的档案里并没有列出可以显示其犯罪的证据。”
“他妈的!你是说有人把他的一部分档案抽走了吗?”
“这不太可能,在档案里换个号码是一回事,破坏证据又是另一回事。有一个人帮我审查档案里的号码,能把所有缺失的号码都找回来。”
我笑了:“如果找到,你就可以知道缺失号码的文件都记录些什么了。尼斯,你真是个好侦探。”
“黑勒,耐心点儿。就算是我找到了那些档案,它也可能是被禁止复制的红头文件。在战争年代我们不像平常那样,这些事总是有点儿阻碍。”
“用你的铁鼻子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