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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过脸来盯着丁香兰。丁香兰脸上微红,屏着气不语。只听丁秀兰道:“这笑话可是亲眼瞧来、亲耳听来的,不是胡编,我说给你听听…前晚上我喝多了水,肚子涨得好难受,半夜爬起来小解,模模糊糊听见后园里面有声音。
我溜出去一看,是两只狗子!黑地里只见它们一前一后,又拱又刨地,热闹得紧,不知在做什么淘气的事。
阿姐你知道,本来我是最讨厌狗子的,连咱们阿黄跟旁的狗打架,我都懒得理会,谁又耐烦管它们?可是又担心:它们这样乱扒,倘若扒坏了我种的鸡冠花可就糟啦。
我只好走过去瞧瞧,一边走就一边想,这两个狗东西真要毁了我的花,哼,就割下了它的尾巴,种到地里去…”“我悄悄绕到北边篱笆那里,离得老远…啧啧,便瞧见那公狗子好厉害!把母狗子死死压在身下,弄得正欢。
我以为两只狗在吵架,可是再一瞧,原来不是的!它…它下面有一条硬东西,又长又粗,好像咱们吃的萝卜一样,直直地插在母狗子那…那个地方,一抽一抽地,弄得不可开交。
嘻嘻,阿姐,原来这两个人…啊哟不对,是两只狗,躲在那里做丑事呢。我瞧了一会儿,听见那母狗子汪汪地叫了两声,倒也奇了,不知怎么,我却听得懂的。
只听她说:哎哟,你轻些嘛,人家那里好痛呢。那公狗子听了,便说:汪汪汪,你再忍一下,就快射出来啦。
母狗子又汪汪两声,说:你不晓得,人家这样撅着,好累呢。公狗子气极了,啪地一声,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说道:汪汪汪,他妈的,你怎的这样麻烦?你当俺两个膝盖跪在这儿,就好舒服么?”
讲到这里,再也憋不住,笑得前仰后合。丁香兰不等说完,便知她是拐着弯儿的骂自己,一张脸臊得通红。前天夜里,自己同逍遥哥在后院私会,本以为没人察觉,谁知从头至尾都给这妮子看了去,这…这可真羞人死啦。
她此刻只恨没有一处地缝,能教自己躲了进去。丁秀兰忍住了笑,说道:“阿姐,你怎的脸红啦?难道不好笑么?我可还未讲完哩。”丁香兰道:“还…还讲什么,谁爱听你的疯话?”
丁秀兰道:“怎么叫疯话?都是实话。你不爱听,我自己说给自己听…后来啊,好不容易,那公狗子才把它的脏东西都射尽啦。母狗子又埋怨它射得太多,弄脏了自己的…嘻嘻,弄脏了自己的漂亮毛皮。
公狗子便哄母狗子说:我明儿一整天都要干件大事,怕不能来见你。可是后天要送你一件有趣的东西呢…阿姐,你想这狗子能有什么好东西送的?我瞧不是臭鱼烂虾便是肉骨头。”
“母狗子就娇滴滴地问:你要送我什么好东西呢?什么东西也比不过你对我好…嘻嘻,她真不害臊!公狗子说:先不告诉你,后天晌午我还翻墙进来,你在这里等着…嘻嘻,阿姐,我们家的墙这样高,这狗子也翻得过的,真是厉害。
今儿便是他们约的日子啦,我心里好奇得紧,咱们最好晌午前能赶回去,瞧瞧公狗子到底送什么给母狗子。你说好不好?”丁香兰又是害臊又是好笑,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中砍刀比了比,作势便要捉她。
丁秀兰咯咯一笑,逃了开去。丁老汉隐约听到两人嘀嘀咕咕,说什么“狗子”、“送东西”的话,心下有些起疑。他一向听闻大女儿同本村有名的无赖小子李逍遥走得甚近,似乎颇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