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隐龙窟”的所在，张老汉也糊糊说不明白。过了片刻，突然一拍额，说：“

李逍遥：“老爹既没见过蛇妖，不知是否听人说起过蛇妖的模样？它…它可是生得半人半蛇？又或者不人不蛇？亦人亦蛇？”张老汉泪，摇说：“那畜生害死小三的爹，便窜到山中躲了起来。

谁知去年冬天，有人看见晓慧又给那蛇妖捉了去，至今没有半消息，也不知是死是活。唉，我一个七老八十的老，留着这条命什么用？这把刀便是当年小三的爹留下的，我…我早不打算再活，就盼着哪一天遇到这畜生，拼着跟他同归于尽，一家人也好死在一起。”

当下打定主意，每日仍去老龙窝放羊，只瞒着家人不说。这般过了一月有余，突然一晚大风大雨，羊群哄哄地自行奔回村来，却不见了小三。

心：“要说大蛇修炼成，多半是乡下人没见识，胡编造来的，未必可信。但母蛇被杀，公蛇居然能隐忍多年，伺机报仇，也真教人不寒而栗。不知捉走灵儿的是否就是这个家伙？”

小三的爹又悲又怒，次日买了十余把杀猪尖刀，独自来到老龙窝。他依照小三所述，在山包之下细细查看，循着隐隐的蛇迹布下一行刀阵，将刀柄埋土，只刀尖在外。

过了片刻，突然起跪倒，连连磕，哽咽：“阿弥陀佛。你能救晓慧，那…那可真不知如何报答你啦。我老汉跟你磕。”李逍遥和林月如赶忙将他扶起。

偶然一日，小三的爹上山砍柴，直到天黑也不见回来。张老汉，只觉心神不定，赶忙央人山去寻，却见小三的爹背靠一棵大树直而立，早已死去多时，前开了好大一个，肝肚肺了满地。

三人静静坐了半晌，一时都是无语。李逍遥耳听茅屋外山风呼啸，有如鬼哭，不禁有些骨悚然。林月如忽：“我先前曾听人说过，那蛇妖一向并不吃人，你的孙女晓慧一定没事，想来只是教它关了起来，逃脱不得。

你老人家放心，我二人都学过武功，这回上山，正是要寻那蛇妖算账。待我们铲除了蛇妖，晓慧妹妹自然平安回来，同你老人家团聚。”张老汉定定地望着林月如，脸上半信半疑之。

众人都说，张家人得罪了蛇妖，那公蛇此番杀了小三的爹，是替母蛇报仇来着。又有人说，那公蛇已然修炼成，从此再无人能制服它了…张老汉讲到这里，垂泪不止，颤巍巍地从怀里摸一柄尖刀，说：“小三的爹死后，我拉扯着晓慧一天天苦捱，这才将她养大。

两条怪蛇，躯庞大，足有桶般细，全鳞甲灿然，正懒洋洋地向日晒鳞。二蛇想是一公一母，西首那公蛇更长大些，上生了一只怪角，不时将靠在母蛇颈下挨挨，状甚亲密。

其后接连几日，他每晚都来查看，果然在第五日上发现一条死蛇。那蛇死在山隙内，尾却仍在草之中，委实大得惊人。小三的爹叫来众人，合力将它拖，见死蛇自颈至腹都给刀尖剖得稀烂，血满地。

去年村里有人见他捉走晓慧，却也讲不大清楚。我听旁人说，这涂山绝有一座仙人镜，从未有人到过那里。翻过仙人镜，便是隐龙窟了，那畜生就躲在隐龙窟日夜修炼，想要成仙。”李逍遥问起“仙人镜”

小三的爹想起前事，心知不妙，邀了几位村人冒雨赶去老龙窝。谷不久，众人在一大石下发现一摊血迹，旁边扔着一只草鞋，正是小三脚上所穿。

不多时，又有一群野鸟从上空飞过，那公蛇昂首张吻，尽力去“咻”的一声，将七八只鸟都了肚。小三心：“这两条蛇生得这般长大，那不是要成了？不用问，前几日丢失的羊羔定也给它们吃了。”他生恐二蛇再来吃羊，也不等天黑，就慌忙赶着羊回村。小三到家之后，将此事说了。张老汉大惊，连呼“好险”嘱咐他今后只准在村边放牧，再不可踏老龙窝一步。起初几日，小三倒也听话，可是日久了，群羊总吃不饱，见得一日瘦似一日。他小孩心思，暗想：“爷爷不准我去老龙窝，是怕大蛇将我吃掉。只要不靠近那座小山，又有什么危险了？”

它上无角，自是母蛇无疑。从打了这事，就再没人见过那公蛇，过得两年，众人也就渐渐将之淡忘了。

一面说，一面取一块肮脏的破布在刀上缓缓拭，更不向二人看上一。李逍遥记得在林家堡曾听林忠说过，十五年前苏州城外确有蛇妖的传闻，想必说的就是张老汉一家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