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连五天没到校上课，夏雨慌急急找上门去。这次村妇就不客气，既不倒茶，也不喊坐，只黑着脸说，学校是人家村长办的，我女儿有啥资格去读书，不读书照常劳动吃饭，她是下死心不去的了，你也别劳驾来白跑。夏雨央求她去作梅的工作，村妇说要作你去作，我是作不通的。说着转烧火饭去了。

秋莹跑后，梅哭着去河边冲洗了脸，回家向母亲哭诉被打经过以及秋莹垢骂之话。村妇抹了一阵泪说：“他夏雨教的啥学生，咋这样撩泼侮骂人？她秋莹猖狂还不是仗着她老是村长，来欺侮咱孤儿寡母，孤儿寡母就该欺侮么？你也别去读那受气书了，我去找夏雨评评理，我就服不下这气。”

夏雨说：“不知，在哪打的？”

梅开始还咬牙忍受，后来也是反了的兔要咬人，返抓住秋莹掐嘴，秋莹也反掐，两个就抓打起来。一打起来又都势均力敌，梅把秋莹掷到草地上一堆屎里，背上粘了厚厚一层臭屎。

村妇说：“追到河边打的。上衣服被扯破，儿被扯脱，脸上给糊了稀屎得满嘴满鼻都是且不说，还骂什么私娃，野外来的，祖传就是卖的老手…那些话连大人都骂不来，还亏她是学生，接受过文明教育的？就算我年青时有过不检，那事也不止我一个。

村妇说：“我女儿被秋莹打了，你不知？”

梅被挂痛了，爬起来一扑，把秋莹扑倒在地上，两个又扭着你抓我的脸，我抓你的，抓到后来又互相扯，先是梅的被扯脱了带，梅还没长，秋莹的纤手就直冲白窝里狠捣。

夏雨着，村妇才走了。次日夏雨给秋莹工作才真难，秋莹不仅不歉，还伙群女生骂梅告状婆，从教室骂到坝，又从坝骂到厕所，骂得梅没撒完就哭着回了家。夏雨找来秋莹批评，秋莹嘻嘻的去墙上取下二胡，跷了二郎“沙叽沙呀”的拉着，要老师尖着脚儿芭舞给她看。夏雨批评不下去，黑着脸朝屋外走，秋莹一把去吊了颈说：“我要她的，就是要她的，让她永远的学校去。”

接着梅又扯脱了秋莹的，秋莹是长了的，那小拳也去黑窝里猛击。这样击来捣去，看两个的儿都要离了脚，桥那有人走来，毕竟秋莹聪明得多，抓了砣臭屎朝梅嘴鼻上一抹，提着儿如飞跑了。

村妇骂得火冲，夏雨听的脸红，骂到后来，还是夏雨答应教育秋莹，让秋莹给梅歉，又抱着村妇在灶下吭哧吭哧了好一阵，村妇才气的扎着说：“我就等着你回话，人活在世上就活个理儿，现在不是在讲民主吗，我不信就只准他村长家欺侮人，不让老百姓说话了？”

秋莹气不过使劲一，把梅到一丛荆刺里，那荆刺把衣服挂破了好几。

她秋家祖辈卖咋不说？先是她卖，卖了她爹，接着她妈卖，卖遍了全村再卖给她爸，那老杂尝了味就当陈仕，离了麻脸老婆来跟着老娼，才生下她秋莹来。她秋莹猖狂还不仗势她老是村长，村长就可以欺侮百姓，欺侮我孤儿寡母？还有她是你的学生，你教育的啥呀，还说你文化平哩？”

夏雨去找梅，梅正在地里摘葱，见了老师就朝后山跑，夏雨只得跟着追，追一步梅跑一步，追两步梅跑两步，追追停停追到一座草屋里，见她

夏雨一边说着是，一边把村妇送到门，村妇转过来说：“没柴没菜了也给梅说一声，让她给你捎来。没事也常来走走，别要因小孩的事就疏远了大人，我是个心直快的人，有伤着你的地方，也别往心上放。”

”的老底，再继而又翻她母亲十多年前的丑事，什么小、小烂娼、千人骑万人爬来的私娃、祖传就是卖老手，等等侮辱人的语言都骂了来。

当晚村妇气冲冲赶到学校找夏雨。夏雨正在晚饭，以为村妇是来那事的，情情拉到灶下，抱着又是亲又是摸。村妇气愤愤的推开手说：“我不是来找你那事的，我要找你评评理。”

夏雨吃惊地问：“评什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