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谷草堆上喘气。夏雨去拉,又朝草堆里缩,缩到一堆玉米壳里,突然抱了老师,倒在草上,那壳儿就哗哗盖了两人一身。
夏雨拂去身上壳儿,见自己压在春梅身上,要挣起身子,春梅抱住不放,夏雨见她脸儿红喷喷的,发丝有一半搭在额上,拿手去理着说:“春梅,去读书吧。”
春梅说:“不!”
夏雨说:“人总要学点文化呀。”
春梅扭着腰说:“人家要,要。”
夏雨兴奋的说:“要读书么?”
春梅去抓他裆里的东西说:“人家要,要这个的。”
夏雨慌忙挣起身来说:“要,要不得的。”
春梅喘喘的说:“要、要得的。”
正在这时,村妇喊春梅吃晚饭,两人才起身回到屋里。
那晚夏雨睡在村妇床上,又听得春梅整夜把小床弄得格吱吱的响。
次日一早,夏雨拉着春梅上学,走到河边杂柳林里,春梅又作起怪来,一屁股坐到一块石上,赖着不走,夏雨去拉,一把抱了老师问:“你昨晚是干了我妈的。”
夏雨红着脸说:“别乱说。”
春梅说:“我才没乱说哩,你把妈干得嗯呀唔呀的叫,还把床压得要垮了似的响,当我没听见?”
夏雨说:“你还小,别管大人的事。”
春梅撒娇的说:“人家都十五了,还小呀?”
倒在老师怀里,硬缠着亲摸了好一阵,才雀跃去了学校。
秋蝉自和夏雨困了后,就天天盼着夏雨来。不但夏雨再不来了,还发现妹妹秋莹越来越反常。学校放学是下午四点半,却常常六七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一进屋就躺到床上,喊她吃饭推说吃了。有几次整夜没归,父母问她,她说去了同学家,秋蝉去打听,根本没那事儿。
她还发现她好打扮了,把节日才穿的水红衣从箱底翻出,头上扎对白结儿,走起路来一飘一摇,象飞舞了的白蝴蝶。三春都过去了,不知从哪弄来盒护肤霜,上学时往脸上一抹,一股说不出的味就直钻鼻孔,走起路来也山雀似的一路蹦跳一路歌声,妖精得象拾了个金娃。